路
前天,亦新老师说,今天我们来想想“路”的话题。路有千万种,有结伴而行的,有孤独的路……我听到这个“孤独的路”时,它触动了我心底的那个痛楚~~“孤独”。其实,我们生活在大千世界中,身边有许许多多的人,家人、朋友、老师、熟人、陌生人、一面之交的人、熟到可以穿一条裤子的人……可是,唯独没有“同路人”。我经常在孤独的时候,去翻阅我的通讯录,想找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我从头翻到尾,然后,又从尾翻到头,手在通讯录上不停的刷,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雪师说,孤独是一种境界,凡人的孤独是一种情绪。是啊!孤独的情绪时常会关顾我,我在孤独的时候就会坐在书房里面看书,或者画唐卡,这是我最享受的孤独。我特别喜欢雪师书中写的吕洞宾的话“独上高峰八都,黑云散去月还孤,茫茫宇宙人无数,几个男儿是丈夫”,这是一种大孤独、大境界。路,是有人走成功的路,才是路,走不成功的路,那不叫路。记得雪师在《无死的金刚心》中写过,琼波浪觉在骑着马穿过了一片恐怖的沼泽地,这条路上,前面的人已经看不到,后面的人还没有追上来。其实,人生必定是一个孤独行走的过程。
课堂上,亦新老师让大家互动,说说自己走过的路,上学之路,家乡的小路……大家都在参与,说着自己走过的路。亦新老师说,写一件小事,可以反映出一种大的变化。他说了自己家门前的一条小路。由开始的热闹,逐渐变成后来冷清。表述着中国的农村正在慢慢消失。这时,我也在想那些走过的路,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那些走过的路,或者是早已把原来走过的路已经忘了吧,还是走在那些路上,从来就没有感悟过它们的存在,没有观察过周围的环境。没有印象了,真的没有印象了。我努力的去回想走过的路,却想到了,我从南昌到樟木头来的这条路上发生的事情:2019.1.15日下午,南昌的天空飘着细细的小雨,我拖着拖箱,走在雨中,它看似温柔的飘在人间,却给我的是寒冷、阴沉沉感觉,这些寒冷因“雪漠老师”而生起温暖。我坐上15:50从南昌至广州的火车,上车之后,发现整个车厢很少的人,我坐下来,拿出《猎原》。空荡的车厢里和寂寞的旅行中,因为有了书而有了一种满足。次日晨5:20到广州下车后,坐上C7053的动车去樟木头,在车上打了一个瞌睡,醒来时,发现动车停了,没有多想,赶紧下车,却发现是东莞站。站台工作人员让我出站。我说,我下错站了。他说,你就坐下一趟车去樟木头吧。上了C7043列车,在车上,我告诉自己不能再睡了,不要再下错车站了。到了樟木头,我确认没错,欢喜的下了车,可是刚刚下车,就发现还有行李没有拿下来,又返回车上拿行李,这时车门已经关上了。我站在车上,看着车外的行李,就这样缓缓的离开我的视线。于是,我赶紧找列车长。列车长让站台工作人员把我落在站台上的行李收下了。然后,列车长就跟我说,等下可以随车回来。我问,这车几点返程?列车长说,大概八点多返程。我问是,晚上八点吗?我要换乘最快、最早的那趟车。列车长又说,是早上八点,等下到了深圳就会返程的。然后她又问我,你是第一次出门吗?我说,不是的,我是第一次到樟木头的。后来,我随车去了深圳,再从深圳坐车返回樟木头。
坐下来,想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却发现事情做错了,心却没有慌乱的感觉。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外出出差错。雪师说,世界是心的倒影。这件事情影出了我比较平静的心。
我突然想到了,《猎原》里的孟八爷,在被鹞子割伤了小腿肚子,牵走了骆驼,带走了所有吃的、喝的,被丢在沙漠深处。在腿受伤的情况下,又没有骆驼,没有食物,没有水。他没有懊恼,没有怨天尤人,凭借自己要走出沙漠的毅力,一步一步走向有人烟的地方。哪怕是,半途中遇上了沙尘暴,他也没有慌张,借着沙漠上低矮的梭梭柴下方的一个沙洼里,躲过了沙尘暴,沙尘暴把他的衣服打烂的像旗子一样,飘在身上。这些恶劣的环境都没有把孟八爷打倒,因为,孟八爷有一颗打不倒的心,是这颗不败的心,或许也可以说,是一颗宁静的心,带他走出了沙漠。想到这些,心里总会有一些力量,一些温暖。
昨天,于欣平老师分享了一个视频,在一个颠簸、旋转的舞台上,6个人不停的奔跑、行走,一会儿你在前面,一会儿他在前面,一会儿你在左边,一会儿他在右边,一会儿有两人相拥,一会儿又一人离散,他们的位子一直都在不停的变化着。我想,他们站在这个旋转颠簸的舞台上,怎么不会倒啊?他们怎么不会头晕呢?假如,我要站在这个舞台上,我肯定会被晕倒的。一直在颠簸旋转的画面中,我看不懂它是什么意思。直到这六个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去的时候。我才明白,那是人一生行走的路。人生就是在颠簸的舞台上奔跑、变化、聚散离合,最后,不管你如何坚持,如何奔跑,最终都逃不脱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