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天塔》第二章:城空追击

云星天塔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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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颈部的酸痛,当艾林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恍惚了一下,斯威那双不会眨眼的电子眼,正和自己四目相对,仿生人还是老样子,瘫在自己的充能窗口上。
而自己和他一样瘫在另一侧,被固定在斯威的备用窗口上,他揉揉脖子,却摸到自己的口水流了一脸,还滴到了夹克上。艾林从把自己窗口上撑了起来,努力保持清醒。他看到米罗的身影正在驾驶舱忙碌,自己本想站起来,却被充能窗口上的箍索勒住,他伸手去摸自己腰间的密网开锁,却什么也没摸到。

“米罗·科捷,艾林·迪曼,醒了。”仿生人扭动了身体,把那双无神的电子眼转开了。
米罗的动作愣了下,他转身扒着门,探头望了眼艾林,两步做一步地跑过来,用自己的密网将箍索解开,艾林顺势滑着蹲了下去。
“艾林,你还好吗?你慢点不急,走,坐前面说。”米罗皱着眉头看向艾林,扶着他走到驾驶舱左侧的副驾驶坐下,遥控降下他旁边的窗户。

“我没事米罗,你让我缓下。” 艾林长舒了一口气,朝窗外看了眼,他们的飞艇停靠在回收部附近的一座零件山头上,此时天还没亮,“那女贼把东西抢走了,还有我的密网。”
米罗拍了拍他,“没事,我之前在她身上装上了定位,也能查到你的密网,那天杀的去了黑市,我已经拜托易先生帮我盯着了。嗯…… 你先休息下吧,我很快就修好驱动了,我们能追上她。”米罗看了眼垂着头的艾林,“她不是一个人吧?你追过去后发生什么了?”

“靠,那个白塔是她姐,”艾林随着头脑慢慢清醒过来,后脑勺的疼痛也一丝一丝开始折磨他,“我脑残了,就不该跟那女的废话浪费时间。”
“喝,不废话就不是你了,”米罗看艾林没事,也舒了口气,“我还在想你小子怎么会被那一个小贼……喂!你说白塔跟她一起的?”
说到一半,米罗慌了,“就那个,那个白天你跟我说的,被麦迪抓悬赏五千万那个?我天哪——”

“对,就是她。不知道有什么武器,可能是隐身服?也许是光线太暗了,她藏在背光处把我偷袭了。”艾林揉揉眉头,扭了下脖子,“那个女贼还是她妹妹,叫紫塔,你查一查,叫沃莱特什么……我不记得了。”
看米罗拿出密网搜了起来,艾林继续说道,“你先别查了,快再检查下驱动,我路上和你慢慢讲,现在几点了?”
米罗低头看了看密网,“还有2分钟零点。”
“我们得赶在24小时内把她俩找出来,我听到了她们的目标是天塔,她们需要钱,这个时间,只有黑市可能卖出去,”艾林让米罗移开,自己坐到了主驾驶上,“黑市就能抓到她们,我绝不会在一个地方栽倒四次了。”
“别过几天告诉我你不会再栽倒第五次就行。抬脚,”米罗把艾林脚下的麻袋抽了出来,“别下次还让我用这玩意儿把你背回来,让我的背只属于小刺猬好吗?”米罗嘲讽道。
“我靠你这个狗人,”艾林瞪了他一眼,“怪不得我脖子这么酸!”
“我把你拖回来,都让人瞧见了你小子的狼狈样儿了,你不是最要面子吗?”米罗不屑地说完,钻进底层检查驱动去了。
“老哥!我可是个伤员啊!”艾林无奈地干笑了下,调整飞艇准备起飞,嘴里嘟囔着,“还真懂我。”

飞艇一开始几声机械摩擦的响声让船里的两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随着底部外板轻轻震动了几下,飞艇徐徐飞往黑市的方向。
黑市就在这零件城的东北部,今晚仍是漫天黑云,还下起了小雨,雨水落在干烫的蓝色,黄色灯柱上,整个城市笼罩上一层蓝黄相间的薄雾,飞艇越往黑市方向飞,这雾气也越大,艾林更多是凭记忆和导航在飞。
整个城市因雾气变得闷热,就在这片薄雾中,一名女子从一条小巷里拐了出来,此时街道上没多少人了,她敲了敲一个紧闭的店铺铁门,紫色霓虹灯下,一个又高又壮,穿着长袍的男人走了出来。
“你下次自己开门。”
“老易,别那么苛刻嘛,我是真有事找你,”女子摘下那不同材料拼成兜帽,露出笑容,“这次的货色不错,你看看。”她说罢,拉开包链。
里面堆着一对推进靴,一台密网,和一枚闪闪发光的红宝石。
男人把她拉进店里,灯光照亮了他的脸,是易先生。他脸上的表情有一丝意外,还有一丝嘲弄,“这些东西属于我的客人。”
“全城都是你的客人,有什么区别?”紫塔笑着说,“这台密网送给你,你给我开个好价钱吧。”
“我警告你,”易先生的表情又变的冷冷的,“我也说过很多遍,一旦你招惹了新天塔集团,我们立刻撇清关系。密网是什么东西你心知肚明,你再敢对我不利,马上从这里给我搬出去,在黑会没有玩笑让你开。”
“好啦好啦,不开玩笑,”紫塔的笑容往回收了收,头上蒙了一层细小的汗珠,“剩下的你出多少?我今晚要去别的地方住,不耽误时间了。”

易先生思考了下,“我不会做黑会记录之外的大额交易,今天已经关店了,但是,”他仰起头,“你可以把东西先留下,明天我帮你去黑会换钱。”
紫塔抱着包,侧过身取出宝石放进口袋里,“那我就把这死沉的推进靴先扔你这里,宝石我得自己留着,明天我再来。”
“可以,明天见。”易先生直直地望着她,“不过我警告你一句,你最好把密网毁掉,里面可是有定位仪的。”
紫塔回头看了眼易先生,绕过他跑上了阁楼,这是易先生租给她的房间。她把艾林的密网往铁盆里一丢,从阁楼的窗户翻了出去,消失在雨中。

紫塔翻上了一座零件山,考虑不要不抄近路往冰川的方向走,那是天塔信号之外的地区,她想着,今晚得避开艾林的追击。
念头刚一冒出来她就看到了天上摇摇晃晃,艾林开着的那艘飞艇,正往自己的方向赶来。
紫塔料到这帮家伙肯定不会死心,会追着密网的定位追过来,但自己可不傻,自己的手段能让他再也别想进入这黑市来。

黑市的核心是黑会,是个连新天塔集团都控制不住的地下集团,规模大到连新天塔自己都忌惮。黑会追求会内绝对的契约,胆敢违背契约者,除非连本带利还清债务,不然将被终身驱逐,胆敢再进入,自食其果。
紫塔嘿嘿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住的阁楼,转身向冰川方向跑去。

“喂,那个紫塔和你的密网的定位分开了,她在——她在往冰川跑。”说罢,米罗扒着驾驶舱的窗户,眯着眼往下搜寻着,雾气变得浓了起来,他只能勉强看清黑市那条主街。

“她也许知道密网里有定位,丢下就跑了。也可能是把东西藏起来自己跑了,或者和白塔分头行动了。小心点,把头赶紧缩回来,不安全,”艾林看了看监视器,“雾太大了,我现在降下去,上地面开了。先去把我的密网拿回来再说,没了密网别说上天上层了,我去买卖东西还得被当成黑户抓进地牢里。”

艾林的飞艇徐徐降落,朝着密网定位所在的地方开去。在飞艇右侧的垃圾山那头,紫塔看到他们果然冲密网过去了,松了一口气。
雨越下越大,她取出一个柱形控件,按了一下顶端的按钮,喷涌而出的温暖气流薄薄的一层包住了她,雨水顺着气流都被喷到的了地上,但她的头顶忽然被一只手按了一下,沾上了一层雨水。
紫塔回头看没看到人,她生气地跺脚,踩的水花飞溅。
当她看向小道西南侧,伸手过去往下按了一下,按住了白塔的肩膀。“怀特,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玩这一套。”她悻悻地说。“你拿这东西在新天塔混不下去,别在我面前耍威风。”
“怎么说话的,这么久没见了。”白塔走出来拉住她的手,紫塔手肘往腰间收了收,不自在地把手抽了回来,插进兜里。
“两小时前刚刚见过,”紫塔摘下了兜帽,把后脑勺竖着那一排四个扎起的丸子松开,头发披散了下了,蓝色灯管下,她橘红色的发根泛着深棕色的光泽,漂染的紫发照成了靛蓝色,不规则地分布着。“你别找我了,早就不是一路人。我知道你挺难的,你要想跟着我混也不是不行,但我没地方给你住,你得自己想办法,老易我不知道我说不说的动让他给你加个床,或者——”

“沃拉,你想过爸妈吗?”白塔走上前去,她的黑色长发盘在头上,蒙上了一层灰水,“他们拼死让我们上去,让我们离开这里,你却想着留在这里?我这么多年忍受和新天塔一起处事,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找到机会让我们——”

“爸妈爸妈,死多少年了!你别揪着不放了吧!烦不烦啊!这么多年没见面,你开口第一句就是让我给你卖命打工,破罐子破摔你自己摔自己去!我不想和你聊这个,闭嘴吧!”紫塔很是不耐烦,“他们拼死是为了让我们活下来,你不能珍惜下吗?”

“这是我的命,我一定会从这里离开,不把兰萨挫骨扬灰我死不罢休。我过去所做的一切,不止为了他们,也为了你,哪怕我活不下去,我也得让你从这里出去。”白塔定在原地说道。

那是一段紫塔尘封已久不愿再面对的回忆,见到姐姐这么一说全部回想起来了,“命,我现在想起来真的想笑,”她还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笑了出来。

“兰萨打进天塔那天,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爸爸叫他的助理冯什么来着,带我们上天上层去,让我们先走。那家伙就把我们带到天梯前面,匆忙就把我们往里一扔,看见有人冲进来,丢了魂儿似的跑的比谁都快,因为年纪小,咱俩个子太矮,都碰不到顶层的按钮,只能坐到最底层溜走,哈哈,如果当年那个人有那么点气概,帮按一下,我们就不是现在这样。怀特,我劝你现实一点吧,这才是我们的命,命都这样了,现在过好不是更重要吗?不能一起在零件城里生活,我们可以往世界深处走,那里有其他部落,查不到你。不过你得求求我,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带你走,要说我们逃出来之后,你都在忙你的‘大业’,都没管我过,我凭什么帮你啊。”

白塔静静地听她讲完,一时间,周围安静地只剩雨声。
“我很抱歉沃拉,我没照顾好你,也正是这样,我一生都在为了复仇四处奔走,也是为了你,我相信这是正确的,可以说是坚定不移的相信,我能为了这份‘正确’牺牲我自己,这么多年讨好新天塔那帮让我看了都控住不住想吐的家伙,全是为了我们家。”白塔抬着头,眼睛里闪耀着令紫塔疑惑的坚定。
“我咋觉得你和今天那个混混挺配的呢,为了自己的‘正确’,什么事都办的出来,”紫塔的脸耷拉下来,“自己‘正确’是通过‘不正确’昧良心给那种人卖命来争取的,你还想让我相信你的‘正义’?你骗术还不如我高明。”

雨声越来越大,但这雨声变得嘈杂,骚乱的声音不断接近,姐妹俩看向东南方,那是艾林他们的飞艇正全速向她们这边冲来,后面还跟了几艘黑会的飞艇试图拦截他们。空气中回响的最响亮的声音就是米罗的嗓门。“他奶奶的祖宗三千代子子孙孙代代绝症,这女的什么天杀的烂人!”

“就是啊!代代吃屎不治身亡!妈的我早晚把这个婆娘鞭尸五百次,居然这么黑的手段,她真的是个女人不是恶鬼吗!”艾林气的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他远远就盯上了紫塔,向着她的定位冲去,他恨不得下一秒就碾死她。

“你做了什么?” 白塔拉起紫塔,翻倒到道路一旁躲开了艾林飞艇的撞击,两人连忙爬上零件山,在半山腰钻进了白塔的飞艇里,消失在空气中。但艾林的飞艇猛地掉头,冲着姐妹俩的飞艇砸来。
“我用他的密网,买了价值10万塔刀的飞艇,没付钱。那他去老易那边找密网,肯定老易会拦住让他付钱,他钱在我这儿呢,没钱付就违约咯,嘿嘿,你也知道黑会的规矩。”紫塔嘿嘿地笑道,看着身后追来的艾林怒火中烧,便催促白塔再开快点。
“你真是学坏了。”白塔有些担忧地看了紫塔一眼,回过头盯着监视器,后面的飞艇逼的越来近了。“这家伙知道你在哪儿,看来他们在你身上装有追踪器。”
紫塔在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最后在领子里找到了一块芯片。“靠,这帮人变态吧,在女人身上装这种东西。”说罢,她就把芯片扔出窗外。

她回头看了眼马上逼近的飞艇,在白塔向下改变航线以后,果然他们的飞艇继续向前飞去,没再追过来,“看来在姐姐的适应仪面前,没人不是瞎子。”紫塔说道。

忽然间,白塔感受到了有些不对,艾林他们的飞艇居然在短暂偏离自己的航线后,急转又追了上来!她打开追踪监视器查看上方情况,对着紫塔喊道,“那个红毛小子呢?驾驶舱只有那个瘦子!”
紫塔想到了什么,连忙从副驾驶跳出来去检查舱门,再转身回到驾驶舱,透过上方的天窗向外看去时,她听到了一阵细小的电流声在耳边响过,紧接着,飞艇的舱门猛地起火,劈里啪啦一阵作响,舱门的电路被烧断,被破坏的舱门从空中掉了下去,舱内瞬间失压,变得摇晃起来,紫塔只得紧紧抓住副驾驶座椅的安全带,几乎要被这颠簸的气流甩出去,一阵喷气声响起,艾林调整着推进靴,飞进来站在正门口。
“抓到你了!女贼!我今天曼队今天谁也不打,我就要打死你一个!”艾林一条腿微微半蹲,站在已经被已经吹飞的舱门原位置的中间,双手各持着一把枪,对着两人,他的怒火燃烧的越来越旺,“啊不对,你们两个我都不放过!”
“他为什么可以走的那么稳啊!”紫塔冲着白塔喊,而白塔也拿出了柱形控件,试图通过风力平衡自己。
“你们什么条件?B级干部,我什么条件?”艾林嘲讽道,“我的飞艇,门压根没修好过!你们有谁在如此恶略的环境生活数年?这里只有我艾林一个人啊!”他的傲气让他站的更稳了。
“穷的还这么自信,”白塔连忙设置了自动驾驶,姐妹俩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两人立刻通过适应仪在艾林眼前消失了,面对怒火中烧的艾林,白塔喊道:“沃拉,用加压仪把他压出去!”白塔喊道。

“压出去?别想动什么歪主意!我看你们是想让我骂到六千代啊!”米罗的双手上固定着贴锁,这种纸片状的设备让他的手稳稳地粘在飞艇的外壳上,他伏在飞艇的上方,打破天窗翻了进来。

玻璃碎片险些割破白塔的皮肤,米罗就站在距离白塔不到一米的地方,他左右环视了一下,冲向飞艇的后侧。
难道他想破坏驱动?“真是群疯子!”紫塔将加压仪对准艾林,艾林四处看了眼,寻找隐形的紫塔,也开了一枪,紫塔的加压仪将艾莉从舱室中打飞了出去,艾林却只打破了飞艇的消防装置,水花从屋顶瞬间喷洒了出来。
白塔也抓起扶手,对准米罗的脑袋开枪,强气流从枪口喷出,米罗在躲避子弹闪躲逃窜了几次后,被击倒在地,紫塔忙用加压仪去让米罗动弹不得,正当姐妹俩以为制服了两人时,米罗的身体也消失了,白塔慌张地拉着紫塔紧贴着舱壁,这家伙去哪里了?
“我一辈子都在研究室内生态,怎么样才能让我到天上层,也能拥有家里的舒适,新天塔的混账东西们,就是闯进来,我也懒得麻烦去收拾他们,”米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白塔完全听不出声音的方位。
“多亏艾林能一眼找到你们的消防装置,不然我可得麻烦了。水可是生命之源啊,只要有水,我的室内生态仪器就能保护好我们!”米罗就躲在侧前方,他看着上方的报警装置还在洒水,暗暗感叹配合这雨天的空气湿度,简直完美!

他的室内生态仪能改变室内的空气成分,通过3D定位改变自己身体周围的光线达到折射,自然让他们看不到自己的真实位置。
他环顾了一周,最后看向姐妹俩所站的地方,“你们这种通过表面气流来隐形真是太低级啦!身体周围的水花都被吹散了!智障们!”

“他知道我们在哪儿了!”紫塔急得一头冷汗。
而白塔忧心忡忡地盯着前方,将枪对着舱门,“这个瘦子只是个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出来的懦夫罢了,他根本不敢碰我们!也许就是那个红毛搞的全息仪吓唬人罢了,瘦子可能还在驾驶呢!你要看好舱门!那红毛小子敢再回来,一枪解决他!”

“我就在光明正大的站在你面前哟。”米罗关闭了室内光线折射,在白塔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就被米罗把枪打掉在地,米罗拉着紧靠舱壁两人的衣领,一把将她们向前拽翻,米罗快速翻到后面按住她们的脖子,把两人抵在地上,他抬起头大喊:“艾林,行了!”

“那他们的飞艇!是谁在开啊!”紫塔感到不对,她挣扎着扭过头,向上方天窗望去,里面没有一个人。
“多亏了艾林一眼找到了你们的消防器——谁在驾驶?妈的我们就不配拥有自动驾驶装置了?就50塔刀太瞧不起我们了啊!”米罗抓着两人的后颈皮抬了起来,艾林刚刚就藏在舱门外侧,等待米罗的信号,听到口号后马上转身翻了进来,他单膝半蹲着,看着米罗半举的双手,手里抓的定是隐形的白塔和紫塔了!艾林的两把枪同时射击,电流声再次响过,艾林收起枪,白塔和紫塔倒了下去,真面目露了出来。

“艾林,你能不能别乱说话,要不是带着我的室内生态仪,你哪里能走这么稳。这两个女的都把我们当成什么穷鬼了。”米罗将两人绑在驾驶座位上,发觉这飞艇越发变得摇晃。
“这是语言战术。”艾林笑了笑,冲着米罗比了个拇指。

米罗去看了看监视仪,他们已经飞离了黑会的范围,那些黑会的飞艇没再追击他们,深深叹了口气,放松了一下,他扭头又看了眼导航仪,他们已经飞进冰川深处,不能再继续深入了。

米罗正准备改变航线,却发现这艘飞艇的驱动,又一次地被艾林天杀的电击枪搞故障了!
“她们的船没救了,快回去!”米罗说罢,他自己的密网发出了急促的警告音,抬起头看向艾林,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的飞艇燃料也要耗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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