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枪手

1.

黄昏,荒漠,残阳。

在广无人烟的荒漠中,有着两个人。

两人相隔甚远,约百余米的距离,骑马疾驰。

两人均是头顶牛仔帽,腰间挂着枪套,枪套里,是一把待发左轮。

两人同样骑着马,同样的朝着一个目标前行。

不同的是,一人来自东面,一人来自西面,一人骑着白马,一人骑着黑马。

不同的是,来自东面的人,喜好喝酒,胯下的黑马上载着些许酒袋。

而来自西方的人,爱好抽烟,嘴上叼着一根燃尽大半的雪茄。

两人同时注意到了对方,同时放缓了速度,相对而行。

就在两人差约十米距离时,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气氛变得凝重,空气里开始弥漫着杀意,狂风开始呼啸,黄沙漫天飞舞。

两人的右手逐渐向枪套旁接近,不过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停下了。

良久,白马上的人的话语声打破了空气里的宁静。

“既然阁下也是为了这里埋藏的黄金,不如我们五五分成,如何?”白马上的男子吐掉即将燃尽的雪茄,说道。

“不,我全都要。”声音来自黑马上的男子,语气冷酷,欲拔枪射击。

“停,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不如我们先把黄金挖出来,到时候再一决高下也不迟。”白马上的男子先是抬了抬手,然后转身下马。

“好”可能是不确定这里是否真的藏有黄金,也可能是并没有完全的把握,黑马上的男子并没有抓住机会开枪,而是一同下马,向前走去。

两人的前方,是个长达五米的圆形浅坑,浅坑的中心,插着一根树枝,像是被人故意留下的。

“应该是这没错了,那么开始吧。”

两人没有多话,向中心走去,同时两人都在小心提防着对方,以防对方的突然袭击。

中心的树枝下,是一坨黄土,所幸并不是很牢固,两人不费力气的挖开,露出了里面隐藏的东西。

这是块拳头大小的原金矿,单从色泽上来看,纯度就已经非常高了。

就在两人确定了这里埋藏的黄金后,不约而同地拔出了左轮手枪指向对方。

2.

气氛再次紧张起来,战火一触即发!

两人周旋着,注视着,紧握着手枪,紧绷着神经。

这时两人谁都不能放松。因为一旦放松,后果则是永远的长眠于此。

“你叫什么名字?”周旋着的两人中的一个忽然开口问道。

“爱德华,你呢?”

“詹姆”

“很好,至少我知道了我杀死了谁或者谁杀死了我”爱德华说道。

“我有个提议,我看你是个烟鬼,而我则好喝酒,不如我们对决前先享受一番,怎么样?”詹姆说道。

“正有此意。”

话是如此,但两人并没有将枪放下,而是同时一步步倒退着回到了自己起初停在外围的马上。

一步步倒退,提防着对方的突然袭击,两人渐行渐远。

爱德华来到了白马面前,见无异样,将枪收回,转身上马,从马鞍袋里掏出了一根崭新的雪茄,将之点燃。

烟雾瞬而不见,只剩点点的烟火。

詹姆收起手枪,转而骑上了黑马,拿出一个酒袋,拔开瓶口,大灌了一口。

夕阳的余辉逐渐消退,夜幕降临,新月初生。

许久,两人享受完,翻身上马,绕着原坑而行。

两人,两马,逐渐朝着对方移动,转眼间,两人都到了对方的射程以内。

空气忽然僵住,两人的眼神显得越发凌厉。

两人的右手都离枪套很近,随时都能立刻拔枪射击。

就看谁的更快,谁的更准。

就在这时,“砰”,“砰”,两声枪响回荡在天际之间。

鹿死谁手?

结果却没有预料中的那样,一人活着一人死去,活着的人会带着黄金离开,死亡的人就会永远的长眠于此。

只见二人纷纷落马,额头上都冒出了一个血洞,当场死亡。

马匹受到枪声的惊吓四处逃窜,随后不远处站起来了另一个人!

这个人,同样一套牛仔打扮,不过全身更接近大地的颜色,难怪之前的两人并未察觉。

这个人,背上披风上的黄沙纷纷掉落,身上布满了土渍,想必在这里已经埋伏多时。

“不好意思,你们的赏金归我了”神秘的枪手吹了吹枪口上的硝烟,笑着说道。

“还有,本来我可以等你们决斗完之后再动手,没想到你们这么墨迹,实在忍不住了,抱歉。”

第三人似乎对着尸体说话,也似乎在自言自语。

“通过借来的黄金,再在你们二人周围散布些关于黄金的传闻,自然引得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神秘枪手已经习惯了自言自语,嘴里念道。

踏着最后一抹余晖,枪手掏出了牛仔帽,戴在头上,捡回了黄金,将尸体绑在一起,向着远处藏有马儿的地方走去。

3.

溪木镇,傍晚。

镇上的警察局门口,多年悬赏的两张告示早已被人撕了下来。

一则流言在此迅速扩散,相传本地警察局多年悬赏未果的两大歹徒一夜之间同时落网,银行大盗和武装悍匪同时毙命,而领取巨额悬赏的,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甚至连当地的警长都难以置信。

这则流言使得溪木镇上的姑娘们芳心暗动,谁不想生命里出现一个盖世英雄。

各种版本的流言四处飞起,有说分赃不均产生争执的;有说两歹徒已经死了被捡了便宜;

还有人说这是个悲情的男男三角恋故事,三人彼此都深爱着对方,为了爱情,他们决定决斗,然而最后只剩下一个人凄惨的活着。

然而故事的主角正坐在酒馆里,听着各路好汉的各种猜测,喝下了最后一杯酒,悄然离开。

备好补给后,枪手准备再次上路。

日落西边,枪手骑着马慢慢悠悠的离开了溪木镇。

马上的铃铛铃铃作响,披风顺风而起,枪手吹着不明却动听的口哨声,缓缓地向前行去。

他的下个目的地在哪?没人知道,就连枪手自己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接下来,他要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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