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5-26

婚姻里的睁眼与闭眼

徐贤乐第三次嫁人时,街坊都说这女人怕是疯了。前两回离得那样难看,怎么还敢往婚姻这个火坑里跳?可人就是这样,明知道前面是坑,偏要往里踩,总觉得这次不一样。

蒋梦麟第一次见徐贤乐,是在胡适家的客厅里。那天她穿件藕荷色旗袍,发髻松松挽着,说话时眼波流转,把在座几个老学究都衬得灰头土脸。老蒋那时刚死了太太,正是寂寞时候,见她这样伶俐,心里先就动了三分。 

徐贤乐这边呢?她早打听清楚了:北大校长,月俸八百,在北平有宅子,在上海有存款。更妙的是,老蒋前头太太死了多年,家里连个争家产的都没有。两人一个图色,一个图财,倒也算各得其所。

蜜月还没过完,算盘珠子就拨拉起来了。蒋梦麟发现这个新太太管起钱来比银行经理还精明——他的薪水折子要收着,朋友借钱的条子要过目,连买包烟都得报账。更绝的是,徐贤乐不知什么时候把他存在花旗银行的款子转到了自己名下。 

老蒋气得直哆嗦:"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这场闹剧最后对簿公堂。法庭上,徐贤乐哭得梨花带雨,说老蒋虐待她;蒋梦麟抖着手递上账本,证明她卷走了两万大洋。看热闹的挤满了旁听席,小报记者忙着记金句:"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是合伙开公司拆伙时的官司。" 

后来有人看见徐贤乐独自在咖啡馆吃点心,还是那副精精神神的模样。问她后悔吗,她拿小银匙搅着咖啡:"有什么好后悔?婚姻就像买股票,该抛的时候就得抛。" 

而蒋梦麟在日记里写:"晚年纳妾,如抱薪救火。"这话说得文绉绉的,翻译过来就是:老了老了,还想娶年轻漂亮的,纯属自己找罪受。 

所以说啊,这婚姻里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门学问。可惜聪明人总想着把账算得太清,结果呢?算来算去,把自己算成了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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