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出神剧。
如果说——
《三傻大闹宝莱坞》告知人们“追求卓越,成功会随之而来”,《摔跤吧,爸爸》展现了一段父爱与自我救赎之旅,《调音师》将人性里的黑暗面跃然纸上——
那么《一个母亲的复仇》叙述的,无疑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情感——母爱。虽然大多数人在真正弄清这份感情前,并不这样认为。
戴维基的身份是学校老师,同时也是两位女儿的妈妈。可惜的是,大女儿却一直是她内心的痛。
由于不是大女儿的亲生母亲,这一原罪如同古代囚犯脸上的刺青,怎样也无法抹去。大女儿阿丽娅和父亲亲近,也可以接受同父异母的妹妹普莉娅,却礼貌而决绝地只肯称呼戴维基一声“夫人”,而不管她付出再多。
故事还要从那个夜晚、那场不夜天般的派对说起。
那个夜晚本应以另一种形式成为阿丽娅如诗年华里美好的注脚。如果,真的存在如果。
谁家少女不怀春?这个派对,无疑就是绝佳的表白时机。在征得父母(形式上询问过戴维基,嗯……夫人)同意后,精心打扮的阿丽娅和闺蜜披星戴月地盛装出席。
富有节奏感的音乐与迷人的舞蹈孕育出氤氲的情愫与上升的荷尔蒙。阿丽娅拿起一支玫瑰,却看到心上人和她有着同一个目的,只不过,对象另有其人。
实在看不下去了,再加上夜幕已深,阿丽娅决定先行告退。
出席这个派对的人太多,其中便包括对阿丽娅告白不成的富二代莫内特,替他出头的表哥在派对上也没占到阿丽娅任何便宜。
他们恼羞成怒,伙同另外二人把阿丽娅强行拖上车,阿丽娅和夫人的最后一句对话定格在:我40-45分钟之后到家……
戴维基从凌晨十二点半到前往警察局的凌晨两点半,四个四十五分钟。直到清晨,女儿在排水沟里被晨跑的途人发现送院,她已经奄奄一息。并且,刚刚经历了一个噩梦般的晚上。
每个人都在对自己所做过的事付出代价,这本应是万事万物运行的规律。然而,四个施暴者却在法律层面上脱罪了。受害者的父亲却因揍了强奸犯一拳,而被警察带走。
戴维基死马当活马医般地想起当日报案后死活把名片塞给自己的私家侦探,他说他叫DK。
从此,他收集情报,而她,要完成警察无法办到、法律未曾惩处的大事:Blood for blood——血债血偿,让坏人付出应有的代价,给自己的女儿一个交代、一份公道,为求在她以后的人生中,能打开那遮蔽阳光的窗帘,仅此而已。虽然尚未清楚,这个侦探帮她为何意。
在得悉凶手中的一人逢周一必在固定酒吧出现后,她曾帮助过的姐妹用色诱之际让早已醉醺醺的乖乖上钩。
An eye for an eye and a tooth for a tooth.
《汉谟拉比法典》的这句名言被应用到此人上。他被处以极刑:一剪梅!
而后是第二个凶手。此人正是富二代的表哥,四肢发达酷爱健身,尤其钟爱各种蛋白物品。每位女性当角色转变为母亲时,总是有最温柔的面容以及最坚毅的品格。为了子女,她们无所不能;为了子女,她们甘于奉献一切。
这次她趁肌肉男不在时只身犯险潜入其住所,偷偷地往其食用的蛋白用品里添加了用若干苹果种子研磨而成的氰化物。肌肉男吃完后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此时,戴维基还没有急着从莫内特的居所里逃跑,她还在等一个时机。她从忘记自己内心对女儿的承诺:四名歹徒,一个也不能逃!
虚惊一场的火灾,把警长和莫内特同时带到了莫内特的家。在这里,垃圾桶里有一大堆被挖出种子的苹果,盥洗盆里有来不及清洗的苹果种子,莫内特的电脑停在了搜索如何利用苹果制毒的界面上。
抓的就是莫内特。
最后一个凶手,无疑是最难应付的辛格。他从肌肉男里得知,做出这一切的,都是那个人的妈妈——戴维基。
他先去找了DK,用DK的手机知道了戴维基一家子的去向。而后,他用枪杀了耻笑他“不是个男人”的DK。DK的女儿和阿丽娅同龄,所以就算敌强我弱,DK还是会耻笑他不是个男人。大概,这也是一个本与案件素不相关的人,却依然前去帮助戴维基的原因。他们都为人父母,仅此而已。
阿丽娅已经比当初有所好转,在三名凶手因为各种原因死亡抑或被逮捕后,她终于想去散散心。虽然她想不明白,这是报应还是……
辛格潜入戴维基一家的度假屋里,先给了男主人一枪。而后,碰上了无助的阿丽娅。这时候,戴维基发现了对峙的两人。
戴维基歇斯底里地叫阿丽娅逃跑,却全然不顾自己的危险境况,只差那么一点,她就要因窒息而亡。还没等喘过气,她踉踉跄跄地跑去察看阿丽娅是否已顺利脱险。
然后便在雪地里被辛格来了一棍,阿丽娅却不见踪影。想必,她应该是逃脱了。就算不能亲手手刃这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戴维基也于愿足矣。
辛格举起手中的枪,对准戴维基。
“嘭!”
戴维基闭上眼睛静候这一刻的到来,却发现中枪的是辛格。
开枪的是警长。
一番激烈的打斗后,辛格终于被制服。这次轮到戴维基用一双发抖的手,径直地把枪指向辛格。
警长说“开枪你便回不了头了,交给我们处理”,戴维基情绪激动地直摇头。
原来作案时亡命的匪徒也怕死,辛格求饶般地对警长说:你不知道她犯的罪吗?XXX是她阉割的!肌肉男是她毒害的,包括莫内特也是他陷害的!
警长说,这些,我都知道。
然后警长像是对戴维基妥协般、又抑或是像心中所剩的正义致敬一样,对戴维基说:杀他可以,但别用错枪。警长用自己的警枪换过戴维基手里的枪。
戴维基经历着激烈的心理斗争。警长不断地催促与提醒,在其他人赶到之前,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雪地里冒出树枝被踩碎的干脆声,是阿丽娅。一直躲在树后面的她,把刚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戴维基因阿丽娅的出现终于下定决心,静谧雪白的雪地里凭空升起连贯的响声,与一片殷红的血迹。
“妈妈……”阿丽娅终于对戴维基说出这两个字,准确说,是这个单词……
“你要相信,神明始终存在——”在调查第一名凶手时,DK安慰戴维基。
戴维基冷笑:神并不是无时无刻都存在的。
DK已经进入地铁,他说了一句戴维基没听见的话。
“神明不在的地方,母亲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