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永不知午夜的黑,炎夏也不知冬时的寒,流年亦不懂岁月的愁,过去的过去同样也不懂得珍惜。
岁月匆匆,愿你永被温柔以待。
那个夏天,我有点懂了。
那个夏天开始于父亲与我的一次争吵。争吵的理由是父亲想放弃多年稳定的工作,去销售听说很赚钱的棉花,母亲与我坚决反对。
我十分反对,而父亲又固守己见,于是观点不同的我们便争吵了起来。那样的父亲,眼神不同往日的清澈、诚恳,即使布满些许血丝,仍炯炯有神。而现在,父亲的眼中充满的却是一种几乎疯狂的执着,腥红腥红的。他的脸不同于平日的温和,有的只是膨胀的渴望,连脖子都呈一片绯红。他的样子不同于往日的沉稳,连声音都很喑哑,每一句都像拼劲全力的呐喊。
那样的他不像他,也不像我的父亲。
激烈的争吵过后,我便留下一句如果不影响我的中考,“你就去开那个破东西吧!”甩门回到我的房间。我推开窗子,开始了抽泣,到最后一点亮光被黑暗吞噬,世界掉落一个无尽的深渊。世界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于耳,刚才的争吵都好似一场梦幻。
过了许久,我推开了门窗,决定在做些什么。迈着有些恍惚的步子走出房门,却望见一个人颓唐地瘫坐在椅子上。原来两鬓就有些许白发,在灯光下照耀变的更刺眼,也变得更苍老,那是我父亲。他的样子已经恢复沉稳,平和一往如常,清晰有力地证明刚才的争吵不是一场梦。他双唇紧闭着,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皮肉里,他却无动于衷。他的内心在挣扎,想要挣脱命运的枷锁,可是却无动于衷。看着他,我的心颤了颤张嘴想说什么,可是终究还是悄然离去。
第二天,父亲照常送我上学,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言语,安静得吃人。
父亲,将我送到了校门,仍旧沉默不语。当我转身就要离去的时候,父亲轻扯住了我的衣袖,示意留下。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说他不再做那个事,他是笑着说的,可那语气却透露着疲惫,脸上隐藏了一丝失落。我,我看清了他双鬓的白发,真真切切的,苍白得不可辩驳。父亲,他大概是老了吧。他怎么老了呢?这么不易于发现的老了呢?
记忆带我回到往昔,父亲给我诉说那流年的故事,他不曾叹息,尽管无奈至极。他说那时他想当军人,画家,宇航员,可最后的最后,因为生活,因为那个时代所迫,一切的一切都是空想,一起的空想都成了时间的蹉跎。他说他想,至少有一次……,最后几个字,他未说。
我想现在我知道了那“成功”两字,身为一个男人,他有着雄心壮志,不愿屈服于生活,想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可身为一个父亲,他需要顾及儿女情长,给儿女一个稳定的生活,最后,责任打败了男人的壮志,他屈服在命运之神的面前,无声哭泣,慢慢老矣。
原来我不曾懂过父亲!
父亲就像当年为梦想奋斗一样,为生活的责任而操心。也许身为一个男人,他不是很成功;但是作为丈夫与父亲,他是我们家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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