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29日,应该记住这一天,只为一只毫无来由降落我家数日终至丧生的鸽子。
这是第二只自己飞来我家的鸽子,都不走。不明白,但这样的事总叫人高兴。也好,那只也算有了伴。
家里还有一只不大听话的猫,算不上宠物,养它更多是出于抓老鼠考虑的,因此少了许多训养,只管每餐有饭吃。它也不住家里,后院有一间堆柴火小屋成了它的居住地;除了吃饭时间,白天黑夜总不会见到它。我们之间更多的像是“雇佣关系”,除了工作报酬尽量少些来往。
不知什么时候起,它对我的饭菜不满意了,经常闻一下扭头就走;既使抱它回来看着它,也是不吃,叫上两声又头也不回地走了。偶尔能够将碗里的饭吃干净也真是叫我高兴。一天天过去,不吃的时候总是多些,但也不见其瘦。据我的经验,以前家里养的猫也有不怎么吃饭的,可没见过它这样的,见到它的时候总是大腹便便的。这家伙真有本事,是不是饿了工作更卖力了?还是另谋了生路?
事情的真相早晚会败露。终于在1月25日的下午,它因为偷吃家里的咸鱼被发现了。逃得快,天生的捕鼠专业户,这身手弄点吃的自是轻松自如。此时已近春节,又觉这么久以来,它来我们家“工作”,虽说有饭吃也不合胃口,同时也少照顾;毕竟老鼠也少了,也就不计较了。
今年冬天全国迎来少见的低温雨雪天气,南方低到了-10℃。于是接连两三天的雨雪过后的暖阳尤为珍贵。小猫出来了,与我一起晒晒。也许是由于这种“雇佣关系”,小家伙一直不愿意离我太近。我只好主动去接近它,套套近乎。
它脾气很大。挠脖子、抚背都可以,就是不能摸肚子。我也执拗,几次试探,它都会前爪后爪一齐用上;踢、抓、用嘴咬着我的手,怎么也不给碰。我逗它玩儿,它可是玩真的,我的手被咬破了。不严重,几毫米长的口子,说了它几句之后就不愿再理它了。
小鸽来我们家这么久,也不会飞了,一直住在阁层上;年近,家里打扫卫生,借机也让它们下来转转吧。虽然不能飞了,大空间总能让它们兴奋起来;扑扑翅膀,跑跑转转,呼吸新鲜空气,也会有自由的感觉的。在我家里总是把它们当小鸡养。
就这样鸽子落地没几天与猫相遇了。
这一幕对小鸽太不公平、太不仁义了。在我们找到它的时候,已经体无完肤,内脏暴露在外还在跳动,小鸽还没死。多年前,在医院见一群医生、护士正在极力抢救一位刚遭车祸的患者的血腥场面又回到我的脑海。我知道此时我是无力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鸽痛苦的死去。
我深感愧疚,为了避免另一只小鸽遭此命运,同时也算对逝去的小鸽一个弥补,让自己内心好受,我决定将这只猫“流放”。
感谢小鸽的陪伴,你的无辜丧生我深感愧疚。
2016.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