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息》,妙不可言的书


《文化参考》第二季  041老安:在中国寻找新的逻辑

有一本摄影集,最近正在越来越多地被谈论。谈论者包括哲学家陈嘉映,艺术家陈丹青、栗宪庭、刘小东,还有作家李静,音乐家崔健和彭磊……这本摄影集是一位名叫安德烈·卡瓦祖缇(Andrea Cavazzuti)的意大利青年摄影家在1981年来到中国拍摄的,前后历时3年,足迹遍及半个中国;照片曾经在中国和意大利展出过,最近由铸刻文化、单读和上海文艺出版社重新结集,题目叫做《稍息:1981—1984年的中国》,这个名字让了解八十年代的人很会心,很传神。


老安是安德烈·卡瓦祖缇的中国名字。“稍息”这个题目是老安自己取的,他说八十年代初的中国社会开始松动,刚刚走出紧张的时代,又还没有开始进入迅猛的高速发展,大家在经历罕见的、短暂的沉静时刻。能总结出这个词来,你就知道他对中国当代社会是非常有感觉的,这个词要和八十年代的过去和将来做比较才能得出来。


你打开这本摄影集《稍息》,直接感受是来自意识深处的召唤。如果你在八十年代渡过了完整的童年,这些景象是你对世界的印象底片,这些照片是黑白的,你却可以调用记忆补上颜色。


要是你读这本《稍息》的时候,觉得看照片不那么容易进入,可以先来读《稍息》后面老安写的几万字的《气呼呼的小词典》和后记。他在文章中说 “能投入正在塑造的历史中,亲眼目睹十几亿人民突飞猛进地改变自己及其生存环境,在我是一特权。”


“我相信,我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中国是世上最值得生活的国家。中国是我们迄今熟悉的全球文明扩张的最后一道边界。中国之后是岔路口。我愿意想象并冀望,以我的生活选择,一旦抵达岔路口,我和我的孩子们有可能知道如何识别路标。”老安引用过希腊艺术家库奈里斯的话,“我们到中国来寻找什么?寻找一个新的逻辑”。


当老安用文字来观察记述中国的时候,我们就更能看清楚他的视角了:他说,“新的高铁站楼有几个共同点:巨大,贼高,特空。想象力不太丰富,只善于复制,只比高大。等车的时候,你没法受到艺术熏陶,周围全是大灰墙、高灰顶、麦当劳和肯德基”,这也是一种对中国的素读。有关这本《稍息》,他最喜欢的一条评论是一个年轻中国姑娘所说的:“如果把我扔回到八十年代去当个游客,我也想这样去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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