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中国人。
想到了去年七月,云南支教老师被性侵事件。
在五六年级的男同学心里,支教老师是最好的性欲发泄或者探索的素材。可以说,如果这件事并没有扒出来,那么在这群支教老师眼里,孩子是充满善意的,天真的。然而恰恰相反,自始至终,在孩子稚嫩的瞳孔里,支教老师仅仅是流动的异性肉体,可看可亵玩。这不是教育的缺失,这是人性的“原恶”。这次的是施害者是上次支教的学生。教育可以告诉一个男人尊重女性,却无法泯灭心里深处,从远古时期携带而来的固有思维。我很难过以及耻辱,我生为男儿身。
生活荒诞,支教老师本是救赎者的角色,现在变成了需要被拯救的人。老师想教育孩子拥有良好的品格,可是孩子的眼里已萌发出不可赎的恶念,老师说的越多,他们觉得越刺激,越兴奋,他们幻想老师洗澡的样子,老师身体的味道,老师在床帷中的模样。孩子,是最恶心的种群。
村民表面的善意,是为了留住支教老师,让她们在这里生儿育女,村民是指男村民还是女村民?又或者两者一样,在这种环境中,只有主谋和帮凶。普通话对你说,我们帮你,云南话对同村说,这些女生个子高高的,一看就不好骑。
不要以为,这是较落后地区的现象,不是这样。经济越发达的地区,孩子的恶念越恶,越可悲。他们接受了更多血腥暴力色情,他们会伪装,装弱,装无辜,他们鄙视自己的父母与老师,我不是在说中学生,是那些小学生甚至幼儿园的孩子。童年正在消逝。孩子接触到越来越多本属于成年人的秘密,媒体对于很多禁忌词汇反复提及,无差别推送,让很多原本严重的罪行变得司空见惯,仿佛这一切没什么,人们的犯罪底线提高了,人们的罪恶感变得模糊。对于孩子更是如此,因他们明白,法律奈何不了他们。
我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儿童,也许只有让他们逃离父母和学校的畸形教育,人格才能稍许完好。然而,老师,父母,谁又不是从恶童而来呢?
此刻,不知又有多少恶童来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