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又一次开动,时隔了两年。这两年我遇见了傅妍,遇见了朱纱,遇见了欧澜生,遇见了书生和洛桑。
所以,我放弃了再次离开的机会。
直到今天,我拿着车票,坐在一节节车厢内,才知道,人生会是怎么样,真的和我们的计划无关。
我曾和一个简书朋友讨论命运掌握在谁的手中。他是一个四十五岁的老大哥,有些丰富的阅历和不可撼动的决心。
他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因为命运对于我来说还太沉重,太漫长。我还年轻,没有足够的资格与他进行关于人生走向的讨论。
但是我认为,运可以为之转移,而命则多数听天。
我能够料想到,如果我当时直接对他进行回复,他肯定会笑着说我,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没有闯劲。
是啊,我确实没有闯劲。我更喜欢节奏缓慢,恬静释然的生活。多数人会表示,这种生活是大家都向往的。
可一旦这种生活真的给了那些多数人,他们又会放不下职称,放不下地位,放不下钱物,放不下色欲。
而我,真的不愿平生为此奔波。我没有社会地位,凡人中的凡人。我也曾为生计苦恼发愁,只是个人物质要求很低。我有一股情意,对上正确的人就已经足以。
所以,我不愿奋起而直追。选择更多的是积累和等待。
命嘛,就放在那里吧,因为你决定不了怎么生,时下你也决定不了如何死。计划也无非是根据善变的命而做出的短暂调整和矫正。
运嘛,还是需要动一动的。你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会影响到你身边的气场。而气会直接左右运的发生。哪怕是你多看两页书,晚睡一会觉,多点一道菜,少喝一口水。这些都会使气变化,左右了运的否泰。
微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这句话和简书里的大哥说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看似相同,但一个确定的是运,而另一个直接直指命。
就如同我决定不再选择离开或者奔波时,我确信此次应该是一段稳定的生活时。而我不经意间做出的种种,导致运的变化,致使我不得不选择与计划背道而驰的生活。
兜兜转转,我还是离不开命。
丹在今天一早给我收拾行李的时候说,不喜欢我总是在各个城市间游荡不定。
我说,我也不喜欢。
丹说,可你具备让他们安排你游荡的能力。
我沉默了。
我能做的事情不代表我愿意去做。
我愿意去做的事情不代表我能去做。
等待着出发的时候,我去临近的一家饮品店喝水,抽烟。碰到了刚刚准备修车的郑博,他热情的打着招呼,并邀请我一同前往。
我看了一下时间,足够。不如去散散心。我们驱车绕着公司周围转了一圈,偏偏所有的汽修店都关门,歇业。
无奈之下我们原路返回,途中他给我说起了我走后,孔一木也离开了原本的团队。不如找他聊聊现在的情况。
我们接到孔一木,他面色不太好,好像遇到了一些难题。
“沈漠怎么和你在一起。”孔一木上车后问到郑博。
郑博一送手刹说:“他要去北京几天。准备去高铁站。”
孔一木说:“我们去送他吧。反正在这里也憋闷的不行。”
“走。”
我们三人开始朝着郑平市的高铁站出发。
谈话间得知,孔一木今天刚刚进入新部门,一堆破事等着他。
我和郑博为他出谋划策。他看了一眼手机,嘴里骂道:“我艹!”
车子停在了红绿灯处,我下车看着他俩原路返回。自己背着背包招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信息上孔一木说错过了经理组织的欢迎会,并因擅自离岗而被扣了几分。
我心中有些愧疚,却发现自己也因倒车而错过了列车的时间。
补票的时候,接到总部电话,说是会议需要开设分会场,一共四场,如果错过了指定的会场,就必须赶往另外三个会场做记录和反馈。四个会场依次是北京,合肥,郑州,济南。
我错过了北京,就必须赶往合肥,然后是郑州,最后是济南。
原本三天的行期,现在要用两周来完成。并要在工作流中提出错过指定会场的合理理由。
合理理由?
我如果写下气运变了。不知道他们接受不接受。
我取了合肥的票,在入站口外默默地抽烟。
看来,朱纱和可轩的事情我要暂时放一放了。虽然,我很舍不得他们。但是没有丝毫办法。我曲指将烟头弹得很远。奔上了列车。
现在已经离开了郑平市,又途经了平蓝市,列车飞驰着,方向准确的向着合肥开进,向着我怎么都无法动摇的命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