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绿皮火车里,最后卡点十分钟才追上,房子从我面前驶过,很多的空座位我起身离开换了个正方向,停下来感受每一处划过的痕迹。
对面的阿姨在打电话,弯曲的卷发四五十岁左右,家长里短也听不清楚说了什么,女人无非就是那些感情的事情。我们一人占三座位,听她念叨了好一会才把手机放下,之后便织起毛衣,两根签子在她的左右手来回切换,或许是视力不好眉头紧锁,我这么打量着陌生人并未开口说话,她不知道我去哪她也不知道在哪下,我们只是坐上了同一班列车。
外面的油菜花疯长,金灿灿的抢占了风头,比起达到目地我更享受旅途的建筑和景色,绿的黄的把房屋围绕。下次随便找个地方去哪吧,不做任何安排。
周而复始从冬天到春天,我在等下一个黎明的到来。
阿姨这时把毛线放下戴上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