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有一个朋友 他和他老婆是在舞厅里认识的 后来他们结婚 住在一个小房子里 小房子边边有一个瀑布 瀑布声音蛮大 他们在家只跳舞 不讲话 因为讲话也听不到”——你说有多浪漫。
山
是山的影子
狗
懒得进化
夏天
人的酶很固执
灵魂的酶像荷花
背着手 在亚热带的酒馆
门前吹风 晚了就坐下
看柔和的闪电
背着城市 亚热带季风的河岸
淹没还不醉的桥 不醉的建筑
用静默解酒
明天 阴
摄氏三到十二度
修雨刷片 带伞
在戒酒的意识里 徒然下车
走路到天晴
照旧打开 身体的衣柜
水分子穿越纤维
没有了音乐就退化耳朵
没有了戒律就灭掉烛火
像回到 误解照相术的年代
你摄取我的灵魂
没有了剃刀就封锁语言
没有了心脏却活了九年
命运布光的手
为我支起了四十二架风车
源源不断的自然
宇宙来自于平衡
附近的星球来自于回声
沼泽来自于地面的失眠
褶皱来自于海
冰来自于酒
通往岁月楼层的应急灯
通往我写诗的石缝
一定有人离开了会回来
腾空的竹篮装满爱
一定有某种破碎像泥土
某个谷底像手一样摊开
许多夜晚重叠
悄然形成黑暗
玫瑰吸收光芒
大地按捺清香
为了寻找你
我搬进鸟的眼睛
经常盯着路过的风
今天的太阳
像瘫痪的卡车
沉重地运走 整个下午
白醋 春梦 野柚子
把回忆揣进手掌的血管里
手电的光透过掌背
仿佛看见跌入云端的海豚
冬天是十一月 十二月
一月 二月 三月 四月
当我的光曝在你身上
重逢就是一间暗室
“这部电影,我看睡着过两次。第一次是陈升坐在诊所里,闷热地夏天,风扇搅乱空气,那个片段里,他做了一个梦;第二次是他在镇远遇上理发师,他在理发店里洗头。整个电影,有很多台词和很多旁白,然而我看见的都是沉默。我花了三次才看完一部电影,不是太无趣,而是一场梦接着一场梦。当我的光曝在你身上,重逢就是一间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