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两种:女孩子和女郎。
这是我从一个月入20万的金融骄子处听来的结论。我费了很大力气才稍微理解了一点点,开始能把我见到的姑娘分为女孩子与女郎。后来发现有些声音低哑,小象般粗猛的没法归类,骄子又说,年轻女人分两种:姑娘和大妞。
然后我就听说了李宇春。这次骄子说,年轻人分三种:年轻男人,年轻女人,年轻中人。
我和骄子接触不多,每次见到他时,他都与上次大不相同。现在想来,这不同的根本,是他收入又有了新的飞跃,等他告诉我“男人女人中人”时,骄子的年收入已经接近600万了,而他还比我小两岁。
和这种人比,我总觉得自己就是一粒灰尘。不过我心态比较好,从来无心和这种人竞争什么。其实,我的世界离他们非常远,要不是因为表妹,我是不会接触到他、以及他这类人的。
表妹并不是亲的,她是我姨妈的女儿,我姨妈是我妈妈的亲姐姐。表妹比我小5岁,我是从她只有三尺长、五斤二两重的时候看着她长大的,虽然那时我也只是个小屁孩儿。
姨妈比我妈嫁得好得多,姨夫又帅又有钱,经常天南海北地坐飞机。我爸也天南海北地飞,但性质完全不同。我爸是管道工程师,工程到了哪他就跟到哪,完全是出辛苦差。姨夫则是去谈大生意,顺便带着姨妈和表妹去玩。
但他也常常不带她们。于是,等到姨夫出国,姨妈要去做个美容之类的时候,表妹就托给我了。这情况很频繁,所以,表妹算是我从小带大的,几乎和亲的差不多。
表妹从小就聪明伶俐,所有老师都喜欢她,小学六年级时,她出国了,过了两年回来,进了我所在的高中,那时我正上高三,她小我五岁,却只低我两届。这是全省最好的高中,我花了很大力气考,还是差了8分,家里拿了两万三的择校费才让我进去了。表妹根本没考,具体情况我不记得了,反正当时另外三所和我们学校齐名(但还是差一点)的学校也在抢她,后来姨妈觉得我在这里,可以照顾一点,就让表妹上了这里。
高三太紧张,我天天学得要发疯,还是只能考个190多名,表妹第一学期期中考试就考了个年级第一。我们那届全年级有800人,表妹那届有1300人。
高中的时候,大家情窦初开,我也有喜欢的人,但觉得自己太挫,而且怕被老师发现,当然什么也不敢说。但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表妹是个大美女。表妹很亲我,经常和我一起去吃饭,校园很大,里面车来车往,过马路时,我会像小时候带她一样,习惯性地牵着她的手。结果这引来了严重的误会,我很快就收到言辞激烈的警告信,让我这个“不知好歹的赖蛤蟆”离表妹远点。
我莫名其妙,没搞懂什么意思,想回家问问我妈,结果当天晚上就被截住了。我一直没意识到误会的实质是什么,结果也不知道解释我这个表哥身份,于是就打起来了。好在这几个同学看着高大,打架实在很挫,很快都被我打扒下了,于是爬起来灰溜溜地跑了。
第二天表妹找我吃饭,问我说,哥,你是不是昨天把xxx他们给打了。我说,昨天是有人找事儿,我也没弄清是谁,白天写了个莫名其妙的信说让我离你远点,我都不知道为啥,想给老师,又觉得应该先弄弄清楚,就想先问问我妈,结果晚上就出事了,老妹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怎么惹他们了呢?
表妹说,你们谁赢了?
我说,应该是我把,我把他们全摔地上了,他们就跑了。
表妹狠狠地锤我胳膊说,老哥你太牛逼了!太帅了!今天我一定要请你吃大餐!
于是那天表妹叫了辆车,带我到二十多公里外的一个什么生态园吃了一顿,我记得有一道菜是中华鲟。
我那时候笨得没边,现在还是笨,稍微好一点。后来,我一个比较聪明的死党给我解释了一番,说截我那几个男生都喜欢你表妹,他们都自我感觉不错——至少比你强多了(也的确比我强多了),所以对你霸占了校花这件事极为不爽,不知怎么就同仇敌忾了。我说这哪跟哪儿啊,我是她表哥啊!死党说,你个傻逼,他们不知道啊!
现在想来,表妹挺鬼的。我平时话少,同学看见我和表妹走在一起,就问我那是谁。我笨到听不出他们调侃的意思,就说这是我老妹啊。他们就很夸张地“哦~~~懂了。”搞得我莫名其妙。而有人关起表妹,表妹就笑笑,啥也不说。她这是故意引起误会,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还是觉得挺鬼的。
死党说,那几个男生本来对你妹粘粘糊糊,你妹看不上他们——不过说起来,这学校也没她能看得上的——这回你把他们给打了,他们肯定会知道你是她表哥,这下他们吃个哑巴亏,肯定不敢再粘粘糊糊了。
死党最后说,不过你还真是牛逼,看不出来你还会打架啊。
我说我小时候跟着我叔过过几个暑假,我叔是个练家子,成天看着我堂弟练功,我就只好跟着练,然后他就让我们俩对打,我们还去和我叔师兄弟的孩子们打,那几个虽然有的是校队的,打球估计行,打架还是瓤了点。
死堂伸大拇指说:牛逼!
我高考超水平发挥,算下来是年级98名,比我平时飞了将近100名,我妈我爸都高兴坏了,但这个分也很尴尬,太好的不敢想,不好的又怕亏了,犹豫半天,报了个北京的一本,结果那个学校当年爆棚,我虽然上了,却被调剂了专业。我妈很后悔,因为要报个更好的学校就能上更好的专业,因为那学校报得人少,大家都怕。
于是我就学了机械。这个专业,我们这届他妈的一个女生都没有,你敢相信?真的就一个都没有!上届还有三个,虽然外观很糟糕,但也都有主了。
不过对我这种开化晚又胆小的人,倒不是个问题。我想,我就老老实实学习就行了,以后挣了大钱,不愁找不到好女人。结果毕业以后,我终于意识到“挣大钱”的期望是一种幻觉,而这时,我妈我爸却为我女朋友的事着急了,不断开始催我,因为邻居同事的孩子都纷纷结婚了,我这儿还没影。
这时候,表妹正在清华上大二。她爸爸想让她出国,但姨妈不想让她这么小就走这么远(她还没满20岁),就说先在国内上上,想出再出。我们离得不算太远,就时常见面。金融骄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的。
我那时候算是开了点窍了。亲人在一起久了,就不会用外人眼光来看,我和表妹一起长大,虽然知道她一直很受欢迎,也并没感性的概念。后来懂了,因为我们学校有位很骄傲的校花,一个室友中了邪说非她不娶,一天晚上在寝室里边喝边哭,哭得昏天黑地,我终于忍不住问到底是什么事,这才知道了那位校花。然后我就去看照片,果然漂亮得不敢直视,搞得我立即就血液沸腾了。
我心说我操,果然仿若天物啊!但还装得若无其事。结果一晚上没睡好觉。第二天早晨,表妹发了张照片给我,她那天和同学一起去爬山。那张照片照得挺一般,但我看到时就想起昨晚看的照片,心说校花虽美,但比我表妹还是有差距啊,这时我突然以一个外人及男人的眼光重视表妹,心说这在他们学校还不成神了。
后来发现果然。第一次见到金融骄子那天,我姨妈来看北京,叫我一起吃饭,我当然得去。下午又去后海逛了逛,到四点多,我和表妹一起把姨妈送上了飞机
。这时,表妹接了个电话,那个骄子约她吃饭,她说“那我和我表哥一起”,我听出那边不太乐意,表妹说要不然就算了,那边只好同意了。
表妹挂了电话给我介绍骄子,这家伙是个神童,美国某牛校毕业后,在华尔街待过一段时间,后来“为了梦想,放弃了国外大有前途的事业,毅然回国创业”,和朋友一起做起了PE。我不知道PE是什么,后来表妹说:你就理解成他月收入不低于20万吧。
其实表妹不大想去。她说,我记得我给你提过,他爷爷和我爸爸有生意往来,而且还挺重要的,他爷爷对我爸爸的生意很重要,所以,他叫我,我尽量还是去的。
我说,哦,我想起来了,是他呀,你不是说过他在追你么。
表妹说,追个屁。
表妹这么说话我还从没见过,很生气地样子。我问,什么情况,他惹你啦?这臭小子。
表妹说,老哥你别问了。总之,这次我是为你去的,知道不?
我说,什么?为我?
表妹说,我也不瞒你了,小姨和我说好多次了,让我见到合适的女生就介绍给你。今天肯定会有很不错的女孩儿,你要好好表现哦。
我靠。
不过我还挺兴奋的,表妹看见我的表情说,喂喂,看你那样子。
于是我们就过去。表妹开车,我坐副驾驶。她一直不说话,突然开口说,哥,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适合你。
她又沉默了半天说,因为你呀,唉。
我说,我笨,我知道。
不是笨!表妹说,她犹豫了半天,终于说,也是笨,但更主要的是猥琐,你知道吗?你看你刚才那个样子。
我说,我怎么猥琐了?我招谁惹谁了?
表妹说,你就是常年不近女色,所以猥琐了,你知道你刚才的表情多恶心么,唉唉。不过也不怪你,小姨和小姨夫管你太严,又不教你这些事,你也老实,就知道学习。你连A片都没看过吧。你看看,还脸红了不是,唉唉。
她说着瞅我一眼。我一下囧了。
她说,算了,和你说也没用,你今天自然一点,和你平时一样就行了,别学你那些同学,他们都快憋疯了。
我问,我哪些同学啊,你说的什么意思?
表妹摇头叹气,说,我那次去你学校找你,你带我去你们食堂吃饭,碰到几个男生,你和他们打招呼,给我说这是你同学,你知道他们对面走来时那表情么?天哪。
我想起来了,不过他们当时的表情我没注意,倒是晚上回寝室以后,他们开始哭闹着求介绍,被我大吼了几句“都他妈闭嘴!”才安生。我突然知道猥琐是什么意思了,那天我气得大吼就是因为他们太猥琐了。难道我和他们一样了?靠!
我说,我懂了,幸亏你提醒我。
表妹说,回去该看A片就看看。唉,要看合适的,别看那种恶心人的。唉,算了,回头我找给你。
说话间就到了。骄子兄在北京投资了几套房产,但自己是租房子住,租了一套两层复式,一个月两万三的房租。他说他算过,这样住是性价比最高的,因为买一套同样的要xx万,再加上装修还要xx万,还要跑气,算上时间成本……而同样的钱如果买其他房产投资,那么无论是房价上涨还是出租,都能……这样既享受了高质量的居住环境,还赚钱,……
这段话是他给三个女生讲的,其中包括表妹,但表妹显然听过不止一遍了,一直在玩指甲。讲完以后,又来了几个客人,都是漂亮的男生带着漂亮的女生,有对男女是金发的老外,是亲兄妹。他们彼此寒暄,说一些我听不明白的东西。于是我就感觉自己像一粒灰尘。
饭是骄子从一个酒店订的,等到客人到齐,酒店的外卖也到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宴席外卖,穿着旗袍的服务员端着大托盘鱼贯上楼,这场面真是牛逼。
终于开饭,骄子向我们介绍着一道道的菜、酒,我对吃没什么感觉,从他的介绍看来,应当说十分牛逼,但我的评价就是:还不错,挺好吃的。他给表妹倒酒,表妹说还要开车,不喝。
那天女生一共有6个,都很靓,表妹在她们里面,就不那么出众了,有个年纪比较大的女生戴了很亮的珠宝,表妹穿得很素,比较起来居然还有点黯淡的感觉。
幸亏路上表妹有提醒,我一提神,就一直都淡定得不错,否则估计只能靠桌子挡着,不敢站起来了。但我也插不上话,就一直沉默。
表妹情绪有点低落,那位老外问,Jane,你好像不太高兴。
表妹说,没事,我最近生理期。
我心想,靠,这种事也说!但立即记得我是个土渣,什么事就看看就好。
这时候,“女孩子和女郎”来了。
我认为,姑娘分两种。骄子喝了口他刚才介绍过的红酒,轻轻摇着食指。一种叫女孩子,另一种叫女郎。
啊?是吗?那我属于哪种?问话的是坐他左边的卷发女生,我和表妹到时,她和另一个红衣服女生已经在了。她们两个都明显比表妹要小。
你当然是女孩子了。
啊,是吗?有什么区别啊。
接下来,几个女生开始围着他问,他答得风生水起。看来这是女人的高级研究成果,我这种刚开化人类果然是听不懂的。桌前的女生很快都被归了类,结果带珠宝的大年纪女生和表妹被归为女郎,其他都被归为女孩子。其他女生围着问时,表妹一直没说话,这时她终于轻轻一笑,说道,我懂你的标准了,水多的是女孩子,水少的是女郎。
气氛突然尴尬下来,大家都说不出话了。外国姑娘用外文问旁边的哥哥,哥哥摇了摇头。就见表妹看了眼骄子,继续说,是吧,阿真。然后自顾自地伸长胳膊,夹了一块被辣椒油染得红红的肥肉,直接放在了嘴里,说,嗯,这个不错。
表妹的话我完全不懂。就听她说,你们不同意吗?呐,我和梅姐是没其他几个妹妹水灵啦,表妹说着捏捏自己的脸,看看这皮肤,真是一年一个样。
梅姐说,那我可不承认,我还水灵着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笑起来。
女孩子和女郎的话题告一段落。外国姑娘突然盯着表妹的领口问道,你的那个挂饰好可爱啊,是哪里买的?
我想开口,但是表妹立即接道,你要是喜欢可以送你,我还有好多呢。不过哪里买的,可是不会告诉你哦。
让我看看好吗?
表妹摘下来给她看。那是一个铜丝和干草叶混合编成的蝙蝠,是祈福的意思,非常别致。
外国姑娘一说,其他女生也来了兴致,表妹从脖子上取下来,姑娘们传着看,卷发女生说,呀,太神奇了哎,Jane你能不能送给我啊。
不能诶,刚才已经答应Sara喽。
那哪里能买到啊。
表妹看着天花板说,就是不告诉你们。
我看不下去了,说,各位,这是我做的送给我妹的,你们都是她的朋友,如果喜欢,我可以给你们一人做一个。
哥!表妹嗔道。我皱着脸说,唉呀,你们都是好朋友嘛,你看人家这么喜欢。
卷发姑娘说,真的吗?这真的是你做的哎!
我点点头。
后来话题居然就停留在手编挂坠上了,表妹透了底,说,这是我哥小时候和他爷爷学的,我哥从小就手巧,做的小东小西可漂亮啦。
卷发姑娘说,听起来好像女孩子耶。
表妹立即道,但你不觉得这个蝙蝠很阳刚很霸气吗?
卷发姑娘说,是的是的,是很霸气。
……
他们说着,我开始统计每个人想要什么样的,有的要蜘蛛,有的要山羊,问到骄子同学时,我突然意识到,他被冷落了。
我不要。他说,我不太感兴趣。
卷发女生摇着他的胳膊道,不会吧!这么别致的耶!
我去洗手间,少陪。骄子说着离了席。
我这才发现他不高兴了。
吃完饭离开,表妹开着车。我看她抿着嘴笑,问她笑什么。她说,老哥啊,那个李洛瑜看上你啦,你要好好勾搭呀。
我脸一红,问,哪个?
就那个总抓着阿真胳膊的卷发小妹啊。
我说,靠,怎么可能。
表妹突然一踩刹车,停了下来,转过身严肃地对我说,老哥,你一定要把那个李洛瑜给我搞定。
我蒙了。
愣什么啊,听见没?
看我半天不说话,表妹说,唉,傻样,一辈子光棍吧。说完一脚油门走了。
把我送到住处,我正要下车,表妹抓住我肩膀。
咋啦?我问。
老哥,你算算,这么多年来,妹子没求过你什么事吧。
我觉得很震惊,因为我觉得她求我的事还算少么?但仔细算了一遍,好像每件都不能算,因为都是她没开口,我自动服务的。我刚想开口,表妹说:我知道,其实有很多,但我都没开口,是老哥好,老哥懂我,惯着我,对不对?
我点点头。
表妹看我点头,好像要埋怨,但又算了。她说,那今天我正式开口,让你帮我一个忙,行不行?
我说,你说吧。
你觉得李洛瑜怎么样。
这话问的。。我使劲地想,想了半天,觉得就像那些菜,介绍听起来非常NB,但我的感觉也就是“挺好吃”。表妹不耐烦地补充道,你喜欢不喜欢嘛,拉着她的手走在街上,被你同事看见你开不开心嘛,想不想抱她嘛。
问得我大囧。
三秒钟回答:三,二,……
想,想。我说。表妹又露出去之前那种鄙夷的神情。
唉,又被你的表情恶心到了。好。既然你喜欢,拜托你一定把那个李洛瑜弄到手。你要是不会搞呢,我就全程帮着你,直到……
表妹突然停了不说了,又接着道,你觉得怎么样。
为……为什么?
就算你帮我个忙,我拜托你,一定,一定,把她弄到手。
可是,怎么算到手?
就是带上床啊。
我完全混乱了。
表妹走了以后,我想起忘记问她一个问题。等她发短信说“到家了”,我回道:对了,你说水多水少的时候,为什么大家突然都不出声了?
表妹回道,我亲爱滴哥哥,麻烦你去学习一点文化知识好不好,没文化真可怕。
这个故事,我讲给那位死党听,我们在路边吃串,李洛瑜正睡在我屋里。我对死党说,于是,多亏我妹妹,我现在也是过来人了。
死党说,你个傻逼,你妹妹让你帮她报仇来着。
我说,什么?我靠,报什么仇?
你妹妹肯定被那个金融骄子伤害过了。你没听明白吗?你妹妹清楚得很,那天那几个女孩儿他都上过。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都不吭声了吗?因为你妹妹说得没错,姑娘家对自己水多水少清楚得很,她们都被说中了。
我又蒙了。而且一阵头晕。我说,等等啊,等等,不对啊,不对,李洛瑜……唉,我不该说吧,李洛瑜是我破的啊。
操,那这仇报得更透了。说不定那天骄子打算破她,结果她的心被你拉走了,他没破成。你知道么,他被你打败了。
我还是蒙,我说等等啊,等等,对了,那些姑娘水多水少,我妹妹怎么知道的。
死党说,你妹妹那么聪明,有什么事她不知道才不正常。
他妈的,还真是。我想起来,刚过了那拥有历史意义的一天,表妹就打来电话了,她说:怎么样,她还不错吧,哈哈。在眩晕中,她问什么我答什么,就像个机器人一样。
后来,听说骄子放弃了国内的“梦想”,出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