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前英国文化出版圈里曾经流行互相吹捧的风气,而今书评界的相互吹捧之风正在神州大地上方兴未艾,对于当下人尤其是“公知”们出的一些书,对它们的高评价我心里总是要打折扣的。比如今天要说的刀尔登,我至今读过他的三本书,从《中国好人》到《不必读书目》再到今天要说的《七日谈》,真是应了江湖日下,一蟹不如一蟹的俗语。
作为一部文学作品,重要的组成就是词汇,可惜的是,《七日谈》里没有什么词汇,鲜活的、典雅的、粗俗的词汇都没有,只有非汉语类的汉语句子,词汇、句子的表述我感觉不是中国人的习惯。语言乏味面目可憎啊有木有?!假如有人说此部小说操刀执笔完成的是一个高中生,那么我丝毫不会怀疑。
然而刀尔登作为过时的所谓才子,他的聪明处在于用“十日谈”类的谈话故事体,掩盖了自己在一部中长篇小说里无能力组织作品结构的尴尬。但值得一提的是,不论是作者的无能退而求其次,还是有意为之,有一点是成功的,就是作品始终贯穿了一个主题——讨论什么样的生活是合理的,这个讨论不管是在“我”口述的故事还是张三讲述的希里花斯的故事中都始终存在。
这个主题太过于宏大,以致于本就语言乏善可陈的作者终于是没有讲好,所以这部书也成了“四不像”,是小说吗?不是,是类似古西哲的谈话哲思录吗?似乎也不是。终于变成了一锅有着野心经营但主料配料都不足还硬要上马煲出的变了味的心灵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