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謬論,每每談及這套思想時,總是讓旁人不以為然,我想這得怪我太沉浸在自己的象牙塔裡。每個人聽取他人說話時,都會依照自身的價值觀系統讀取,如果我要讓別人懂我在說什麼,我得先知道他可以接受什麼樣的話題,他主要想法是什麼,他心智空間是佈置何種風格的,我的言論也許對他來說,可能衝擊就像一座顏色斑爛以鷹鳥混合人臉的木質原住民圖騰柱,與他原本滿屋日式雅緻的庭園風,完全格格不入,畢竟混搭是一種高深的技術,尋常人通常追求模組化思考不費事又顯得高明,混合需要耐心、充滿不安定,那不是現代人的常態行徑。
將自己的想法托高,最常用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當作分類標籤,這世界上只有我、及我以外的人。我以自親手製作,必為佳作。內容大概是這樣的,覓得一個婚姻伴侶和一個工作職位是相同的論斤秤兩模式,同樣被對方以三大指標去評斷,「過去(感情)經歷」「現在客觀條件」「未來奴性可靠性」,通過客觀審核,接著才是主觀感覺的判別,結果是我們得到一個「確定」的位置,它供你未來一段時外都的都是一般人,我不是一般的人。這簡易的分類當下就把歪理鋪上一條火紅星光大道,身為唯一的主角,就是把歪理大方地穿在自己身上,下巴一抬高、小腹吸氣,腰桿打直走出去,我就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和別人不一樣的人,因為我一身穿戴著金光閃閃的胡言亂語。
這身只有我一個人才懂的華麗言談,一如每位時尚大師的作品,又像每個父母的掌上明珠,只要是出間,有一個在身份證、勞健保上部分負擔等欄位的另外一個名字,也固定下你的身份,連結你與對方的緊密關係,你的一舉一動都必需以二人部隊方式考量,職場上連結著營利機構與社會,婚姻連結各式家族成員。
所以我之於我,不是由我決定,是由我想連結的核心單位來決定我是誰。但我可以選擇連結或否,就像駭客任務裡的Neo一樣,但是從此以後我就吃不到美味牛排了,所以這應廳是一個牛排與飼料食餐包的問題吧。其實這一切都是叫做「鑽牛角尖」,如果有一天我入土為安了,假使我生前繼續偷偷地鑽下去不顧他人冷言冷語,然後有幸留下些什麼,我的作品集也許有機會改編成為「超譯彎那方」。
多半與與他人連結發生「身份」上變動,都是無意識去做的,因為生活周遭大家都是這麼做了的,如果不找自找麻煩,就得好好落根在這片樂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