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一个传奇冷漠的故事

年前收拾东西,发现女儿书橱里的一本书《香水》,引起了我的好奇。香水总会让人充满幻想、诱惑、神秘色彩,应该是和男女之间爱情有关的一本小说。

很久很久没有看过小说了,趁着年假有时间,就读它了。谁知整本书看下来,和起初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根本没有描写任何爱情故事,而是一部冷的不能再冷的谋杀犯小说,书中富有节奏的语言、准确优美的措辞、富有诱惑力的史书式的描述,都给人以真实感,吸引着你一直读下去。

作者简介:帕特里克·聚斯金德1949年出生在联邦德国,早年在慕尼黑和法国的埃克斯昂普罗旺斯攻读与研究中世纪史和近代史,后一度靠写电影分镜头剧本维持生活。他发表的处女作是剧本《低音提琴》。1984年,聚斯金德完成了他的第一部小说《香水》,出版后轰动了德语文坛,成为了有史以来最畅销的德文小说,自1985年出版以来,始终高踞德国畅销书排行榜前列,已被译成30余种文字。

01 一个谋杀犯的故事

《香水》这本书扉页上有个副标题《一个谋杀犯的故事》,它其实讲的就是这个谋杀犯主人公荒诞又传奇的故事。

18世纪的法国巴黎臭气熏天,除了人类的生活垃圾以外,还有从社区中间空地上的乱坟冈传出来的尸臭。主人公格雷诺耶就是出生在臭气熏天的巴黎最臭的鱼市上,他的母亲因想要将他杀死而被捕,身为孤儿的他辗转经过了几个人之手,最终住在了一个叫加拉尔夫人办的育婴所中,8岁后被卖到制革匠格里马家里做苦力。他天生没有体味,然而嗅觉却异常灵敏。

长大后他成了巴黎一香水大师的学徒,从而也渐渐产生了用香水征服世界的野心,他的贪婪与他的才华一样猛烈地滋长着。他跟踪一个拥有着纯洁体香的少女并将她杀死,享受着完全霸占她香味的那一刻,他运用一种制作与保存气味的方法,希望能使自己打造香味王国的野心得以实现。之后,他先后杀死了25个少女,用油布将她们的尸体包裹住,萃取了她们的体味,并蒸馏出神奇的香水。

当他的罪行败露,被押赴刑场时,戏剧性的一幕却发生了。他释放了一瓶奇特的香水,让刑场上的所有人及行刑者把他当作了救世主,从而逃过了一劫。最终他选择在圣婴公墓肮脏的街道上,将香水喷洒在自己身上,被一群人分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从此格雷诺耶结束了他传奇的一生。

02 出生成长在无爱的环境却具有顽强的生命力。

这是一个凄艳的故事,主人公格蕾诺耶好像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他凄惨无爱的一生。他刚刚出生就被母亲当作死鱼烂虾抛弃,然而他似乎不甘于这种命运,具有顽强的生命力,一声啼哭将他妈妈送上了刑场。育婴所里其他小孩多次欲置他于死地,而每次他都幸免于死;他在格里马处害了炭疽病,在巴尔迪尼处得了梅毒性疱疮变异症,而且并发了晚期化脓性麻疹,两次都奄奄一息,但居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就像小说中写到的:“他像有抵抗力的细菌那样顽强,像只扁虱那样易于满足,它安静地停在树上,靠着它在几年前所获得的一小滴血维持生活。”他生下来就是个先天不足的人,相貌丑陋、身上没有气味,没有气味是一大缺陷,这好像就隐喻着他没有人性的一生。

03 利用天赋对香水的追求达至丧心病狂。

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不懂得人世间的情爱,唯独天生具有灵敏的嗅觉,能够识别世上的一切味道,收集了十几万种气味。在闻到那种独特的少女体香之后,先后杀害了26名少女,制成了迷人的香水。就是这香水,让他在刑场上被当作救世主,就是这香水,让这个没有人性、梦想建立气味王国的格雷诺耶丧生。

香水本是让人向往的美好之物,格雷诺耶短暂的一生中一直在追求这种美好的事物,这种追求的欲望、追求的热情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他的世界只有气味,没有生命,没有人性,没有人间真情。

04 一生经历背后的隐喻更令人深思。

格雷诺耶的一生是寂寞的、孤独的,他本具有天生的嗅觉,不择手段地想利用这天赋建立自己的气味王国,然而一生却都在为对金钱充满欲望的资本家所利用。他在刑场释放香水后所有人对他的膜拜,他最后身上洒满香水被一群人分食后,那群人的漠然,如果结合德国及世界的近代历史,也许你会有更深层次的理解吧。

在这些近乎荒诞的故事情节里,幽默的语言含沙射影地指出唯利是图的剥削阶级的冷漠与无情,并暗指仇视人类的人,即使具有再好的天赋、再突出的能力也不会被世界所接受。


《香水》这真的是一部构思奇特,充满幻想,离意深刻的严肃作品,荒诞、传奇、触目惊心。只是运用了一个嗅觉,围绕在臭气熏天的环境中追求香味建立芳香王国的强烈对比,描述了主人公充满惊奇的戏剧化矛盾的一生,带着丑陋疤痕的面容活在社会的边缘,却向往着一片美与爱的芳香天国。

聚斯金德运用平铺直叙的方式,朴素幽默的语言进行细腻地刻画,就像“最上面的木柴散发出烧焦的甜味,木柴堆深处散发出苔藓的气味,而仓库的云杉木板墙遇热则散发出树脂碎屑的香味”,这些细腻的语言,可以看出聚斯金德的嗅觉也很灵敏呢。

整本书不管是人物描写还是环境描写,极致地运用了矛盾和冲突,使人物形象更具特色,故事情节更加跌宕起伏,通过阅读,绝对能给你带来心灵地触动。《香水》是一本能够俘获你心灵的文字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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