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昏昏沉沉,不知为何,如有一箍戴在头顶,沉重不堪。
推开窗户,早晨的阳光闪闪夺目,晃地我左摇又晃,好似整个地面都在旋转,又或是摇摆。我努力想挣脱这种眩晕,却发现脑袋越来越沉,把我压倒在床上。
床是个好地方,柔软的被子,绷紧的床垫,舒适的枕头,又再次把我牢牢地困在里面。床俘虏了我的意志,眼皮沉重,手脚酥软,带入了梦乡。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
一个故事,二个故事,三个故事。
汽车的鸣笛声让我心惊肉跳,突然蹦起床头,接着又是激情的闹铃声,让我魂不守舍。
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镜之中,分不清里面的人和里面的事,只知道一晃眼的功夫,就已经做了三个梦,三个记忆犹新的白日梦。
洗一洗脸,刷一刷牙,再喝一杯水清清肠道,让精神抖擞起来。
突然发现镜子里的我,有些疲倦,不对,是很疲倦。
几天没有在镜中观看自己的模样了,仿佛是另一个我。胡子遮挡了一半的脸庞,几根白发若隐若现地躲在黑发丛中,把沧桑刻画的淋漓尽致。时间就这样偷偷地流逝,把青春的外衣一件件剥掉,我真的老了,不比当年了。
来不及回首往事,热闹的人群已经在路上行走;
来不及慢慢品尝热气腾腾的包子,车辆已经川流不息。
不知道什么味道的豆浆已经在胃里流淌,我背起包,挤入人群,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整个上午,头一直昏昏沉沉,用手指不停地在太阳穴附近柔着,时好时坏。
趁着中午吃饭时间,顶着大太阳去药店买了藿香正气水,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急不可待地把药喝了进去,药中的酒精让我咳嗽不止。
一些人世间的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让我很不自在。
我好像听到药店的女人在悄悄私语,发出窃喜,难道是我破相了,难道我的咳嗽声如老年人一般的无力。
透过药店的玻璃,看到一个头戴安全帽,赤露上半身的男人在树阴下大口大口地吃饭,并用余光扫视着我。不知道他是在恨衣冠整整的我,还是在藐视我的体弱,总之是恶的眼神。
我急冲冲地行走在毒辣的太阳之下,赶紧回到了公司。
下午头昏脑涨有所缓解,处理好所有事情后,我拖着疲倦的身体,赶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
在夜色中,公交车玻璃上映着一个老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