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洋

序章 民国时期,

上海。 她盘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份今天的报纸,合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片刻,门响了,进来了个打扮精当的男人,带着个地主老爷镜,着着一身荤色。 “怎么,你还会看报,还以为你只会品茶,吃点心呢。” “我咋就不能读报了。”女子转过身来,正脸透露着一股胭粉气。典型的老上海包租婆样。 “西家那囡囡你咋不和她要钱去,推欠一个月了,她要是不租,有的是人管我问价呢。”男人捧着茶,一副没好气。 “她又不常在,欠着就欠着吧。” “呵,我那三表妹一家过来住,你咋就没这么大方。” 沉默.....


西家

 “野狗,野狗,老黄狗。” 魏颀坐在梳妆台前,一遍一遍的说着。“刘鼐,你说呢?” “是小黄狗,才生下五个月。” 一眼望去,房屋里只有衣柜,茶桌,梳妆镜。除了魏颀,再无旁人。 “鼐子,你到哪去了,鼐子,鼐子。” 一眼望去,房屋里只有衣柜,茶桌,梳妆镜。除了魏颀,再无旁人。 “我在这呢,小颀,你怎看不见我。” 一眼望去,房屋里只有衣柜,茶桌,梳妆镜。除了魏颀,再无旁人。


第一叙 宫野川鼐记

我想写她,那便从她说起,字里行间没有旁人。 1920年冬 日本名古屋 民国初期·,在异国他乡求学人都被人看得很高。如同魏颀,她是我在异国遇到的第一个故人,我是她的指导员,她的学习任务都由我领着。同为中国人,我把她当做妹妹看着,我比她熟悉名古屋的一切,人理,风景。入学那天,我将她从新生处领到教学处,第一句话“宫野川鼐,中国人。”她用磕磕绊绊的日语回了我, “魏颀,中国人。” 随后便一言不发,低着头走,跟在我身后。给旁人看来我像似训了她,途中撞到我身上一次。慌乱着道了歉·。此后一周,除了朝谢,没和我讲过一句话。 不久之后,她与我说了一句奇怪的话,“邀请你认识真的魏颀,中国人。”自此,我认识的那个魏颀消失了,她不再腼腆,开始和我说很多话,开始闲聊。开始问我为什么姓宫野。 “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日本人。生我的时候母亲死了,从而随母姓宫野,家父姓刘,我又名,刘鼐。” 此后的日子便是平淡而无奇,都是些琐碎的小事。除了甜美的爱恋,就只有读书的清苦,匆忙,往往占据着我们大部分时光。而我不与人谈笑,自然没人愿意吱理我我块木头。魏颀除外。 1923年,我留洋结束,回到了中国,在上海当私教先生,赚点小钱。

安顿下来后,我常与魏颀写信,告诉她日后要是回国,进银行是最好的,正值经济发展,有份体面的工作很重要,嘱咐她在日本要安好。信我让教书徐先生给她,信的尾处交代,说是经济紧张,一个信封里要塞下俩封信,付一份邮费,另一封给徐先生叙旧。

1927年,魏颀写信告诉我她要回国,国内形势紧张,在日本留学不方便,我同她讲,回来也好。还夸下海谈,说是要给她寻觅一份好工作。可她说她不留在上海,而要到江苏去,家里人会给她在那边安排了新工作,银行职员.....

1927年夏天,魏颀回来了,这一年好多留学生都回来了,他们看重了国家发展有所起色,或许是思国思乡。我去码头接她,她穿着一身墨蓝学生服,与在日本时候完全不一样。看到我就跑过来,重重的喊一声,“宫野”,我告诉她在中国就要叫我刘鼐,最好不叫宫野。


第二叙 秘密安排

日本  名古屋学社

“徐教授,您说新进的成员是?”

“我的学生,江苏人。”

“哦,哈哈。”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举着一杯上好的大红袍,笑道。

“魏祁中的孙女,道萍的女儿。朱兄觉得怎样。”

听过这话,男人眉头紧皱,略显愤怒。“你知道徐道萍是什么人,你竟然让她女儿进组织,我们有欠魏家的,有欠道萍的,你.......。”随后,朱安摔下手里的大红袍,怒气冲冲的走出了茶室。

朱安走后,徐道玄点起一只雪茄,不吸一口,看它慢慢燃尽。

朱安的愤怒,令徐道玄深思,自己这个决定究竟对与否。是帮了道萍,还是害了魏颀。组织上会不会同意,在这表面平静的乱世中,魏颀能否得到保护.......

另一边,魏颀过着平平稳稳的生活,与刘鼐,徐道玄,都有书信往来。信里,魏颀只会与他们叙旧,说些新鲜事,还是一副信封装俩张,只能邮到上海,每月一次,魏颀要从江苏到上海的中央邮局取信。运气好些,便能碰到那位故人。


第三叙 “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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