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眼睛里涌出离别的寒霜,厚厚一层,整个人显得肃杀,你听见陨落,声音很闷很遥远,仿佛隔着千里风沙。
我走不动了,一个小时后日落,我们当坐在草原的某个山坡。
早上看到日出,我骑在一匹白马背上,在牧场。五点半小刘哥叫我起床,因为我最少要半个小时专门用来清醒的时间。五点五十出发,我睡眼惺忪,但洗了脸,束好头发,带上头盔,展开精神,踩蹬上马,左手抓紧马勒,右手拿当作鞭子用的缰绳。
要马儿听话,你是我的座驾,我们要一起收拢马群,策它们饮水。早先不舍得打你,就像不愿意干预任何降临在我身上的事情,不想说。但你要的是强有力的骑手,我当呐喊,拔出刀,尝一尝自己血的味道。
牧场很大,翻过一个又一个山坡,到最深处才看到一堆堆四散的马群,还有一些闲散的两只为伴的马儿,晨光熹微,或发呆或埋头吃草。
我和罗叔碰了下眼神,他下,我上,磕马肚、松马勒、抽马脖,转眼到山坡上,惊起马群跑起来,再勒死缰绳,掉头,去聚拢其他马群,吆喝声起,近200匹马漫山遍野跑开来。
太阳升到30度,马鞍变得暖和,饮水。
昨天用了一上午方订好离开马场去福州的票,然后小刘哥坚持请我吃第三顿饭,“我要让你吃好喝好玩好走好,否则我会想你”。
此刻我一个人在草原上,等他忙完后骑摩托和我汇合,我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