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荒凉谱写成歌

看完《死亡诗社》没使我有太深的触动。这世界的水太深,我们每个人都要学会潜水,我的关注点并没有停留在体制教育对人思想的禁锢,而是不断反诘自己人们对于世界的追求源于何处。

现实与理想不可避免的矛盾

人生而为人,就不能不停止作为人而存在,不能避免地与外界相处,因为人是群居动物 。记得前些日子看过的电影《声之形》,男主被同学孤立而患上抑郁症,整个世界都接受他,但他自己却在孤立自己,导致男主不敢抬头看人,心慌到呕吐的地步。这人与人的存在与交往是客观存在,如果企图打破它,与世界产生割裂,就必得付出一定的代价。这种基础性的矛盾,是我们不能忽视的,是无所不在的大框架。它以一种看不见的特殊效力为社会规范构建起桥梁。人在某种程度上迎合社会成为必然。

这种规化可以在合理的情况下构建社会,但因规范即是束缚,这规范有时也可以转化成为生命的依托。

记得《逍游游》中曾说:“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天的颜色是什么样的,我们不达到一定的高度或许是不能看到的。正如这社会的伦理纲常,因每个人的三观不同,故对于社会的认知标准不尽相同,在人们心中,社会该长成的样子便也不相同,这都是因为个体站立观察的角度和看问题的深度不同罢了。而“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便是树立了一种万物皆有所待的哲学观念,放到现今社会,一个人坐拥权势,怀抱金钱,他凭借的便是使其获得这些的世俗力量,这种世俗力量将与社会有效对接,因此他符合道义,符合常规伦理。正如《死亡诗社》里那令人为之振颤的话:“送他们上大学,其它的都不用管。”这其实也是学校老师对于世界,对于社会有效对接的行为,是符合庄子万物万物皆有所待的哲学思想,并有利用一种根深蒂固的文化基础将其推至巅峰。

但为什么诺兰老师的这句话如此刺耳?恐怕因为人性在不断反诘中被挖掘,被唤醒,被升华。如上文所述,这也许是个三观问题,具有不可控性和相对独立性。但我认为它是一个人性问题,一个普天之下无法回避的问题。

尘躯洪流中走少还有人走的路

人在群体之中没有灵魂。如果选择世俗功利的人生能够享受物欲的美好,与社会有效对接,在纷乱中爬行而上,与世俗洪流争个你死我活。那选择非功利的道路便是在走少有人走的路,如同乱世中一股清泉,由内心生发,流向远方。其不悖乎人性的生活方式,让我们离上帝更远,让我们拥有非宗教信仰的宗教精神,离“光”更近。一些精神明亮有灵魂的人已经在路上,只是他们相遇机会成本较尘躯之道更高而已。

因“理未易明”,所以我无法评价尘躯与灵魂之道孰优孰劣,我希望这永远不要成为一个可以解答的问题,它应像“我是谁?”“我为何而生?”,“我要去哪儿?”这些问题一样生生不息,流淌于古今,流淌于人心之中。

而反观我的人生状态,恰是走进了一种彼此之岸交隔参差的状态,烟视媚行,老气横秋也许便是在这种状态下磨砺出来的。正如《死亡诗社》一枪将自己结束,也正是因为诗歌打开了这扇魔幻的大门,将其与尘躯的洪流抽离,产生与世界的割裂,这无法调和的理想与现实才是其死亡的真正原因。幸好我挺了过来,在世俗的洪流席卷之中寻找到乐观的本源,在题海的泥淖中参悟返璞归真老庄哲学,我越来越坚定与坚强。

O captain,my capt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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