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开始好好爱自己了。
若是在以前,我鄙夷又不屑,不用爱,不用宽容——若是连对自己的血性都没有,何谈人生进阶?
当然,以前也经常出现,“今天暂且休息,明日再来过”“就吃一碗螺蛳粉,就一碗”“要满上半小时,算了吧”类似的内心OS,满是歉疚、不安与恍惚,过后又一切如常,令人好生厌倦。
逡回反复,放松时饕餮,紧张时脑皮都在发抖,好像长沙城的天气一天四季四班倒,冰火两重天。
耳旁突然响起一句,“人生最满意的状态是适度贫穷。”
像现在这样?支出松散不计划,明明未来还有一堆网债等着还,广州演唱会来回交通费和食住又是一笔不菲款项,还有,襁褓之中的港澳行。像个巨型婴儿,伺机吃光我发肤,我却将其当做普通baby亵玩起来。
我不是适度贫穷,理性人的逻辑在我身上行不通。我将经济上的无力感打包成大大泡泡糖,随手抽出一片嚼着,大喇喇吹出一个泡,也不怕它破裂。
其实这句话挺有理,我边含糊不清地咀嚼台湾士林大鸡排一边含糊不清地想着。
说起来,我吃东西是这样的。要么,不吃;要么,吃就要最辣,最满,最好几种主食、配菜、饮料、甜点一起上,饭后不过瘾,搜集路边小摊的奇异香气大快朵颐。糖油粑粑,鸡蛋煎饼,菜煎饼,湖北锅盔,牛筋面,老长沙大香肠,石锅肠,石头饼,武大郎,灯芯糕,板栗糕,关东煮,田园烤鸡... ...我还真真仔细想了几分钟,幸好适可而止,不然这清单比政府禁令清单还要长上几倍。
然而我已然厌弃充斥着这些大同小异的香精色素面灰辣椒剩油的饱腹感。
然而无论厌弃多少回还是不变,更相反,我也厌弃了我的厌弃。
今晚鞋泡着水一吸一吐回来的路上,想到我的前任。
内心中无非是为自己的过失推脱些什么,为他的拟相补充些内心活动,试图,说明自己是有着歉疚与怀念的。
陈洁灵《结他低泣时》的音量调大,自己反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愣愣盯光标几分钟,便罢了。
事情都在一刹那具有意义。多数情况下,我们是在不自知的状态下生存着的,呼吸着转瞬即逝的空气,念着短暂的关系,燃烧自己剩下的生命。
是,这个题又如往常一般跑远去了不知名的原野。
我想要好好爱自己?
安心地活下去吧,为每件事找意义,进行最大限度的自我抚慰,活成一支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