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小哥给我打电话,说在网上买的书到了。我安置好放书的地点后,便一直处于兴奋当中。
对书的执念,让我想起了天一阁。想起了那个只要听说是书,只要手指能触摸到薄薄的宣纸就兴奋莫名、浑身舒畅的天一阁创始人范钦。
“不讲理由的痴迷,再加上工程师般的精细,这就使范钦成了范钦,天一阁成了天一阁。”余秋雨先生这样讲到。
只是这天一阁里还有一个令人惋惜,令人伤感的故事。
有一位对书痴迷的女子——钱绣芸,知道天一阁所有藏书两百年不蛀,全靠夹在书页中的芸草时,她便只想做一枚芸草,夹于书中。
为了登上天一阁而嫁于范家后人。后因范家家规严格,禁止妇女登楼,她便抑郁而终。
我在想我若生在那时,会不会如她般痴迷于天一阁?她若生于此时,会不会如我般兴奋?
一下班便匆匆离开单位,匆忙将书取回家。小心翼翼拆开包装,仔仔细细撕开书的保护膜,归类至于书架上——范钦那时也如我般侍弄着天一阁里的每一本书吧。
若钱绣芸能看到我的书,便不再只是想做一枚芸草了吧!她会如饥似渴般做一只“书虫”,把书里的故事,书里的思想,书里的文字一一吃在肚子里吧!
对书痴迷于此,是因为觉得有的书是可以读一辈子的,有些书读着如同在阅读自己的一生。
对,我买的《红楼梦》,买的区别与家中版本的另一版本。
若钱绣芸晚出生若干年,若曹雪芹早出生若干年,哪怕钱绣芸看到了《红楼梦》的手抄本,她会不会因《红楼梦》而不再痴迷于天一阁呢?
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