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尤其是今年，感觉与老爸的沟通越来越难了，似乎他与儿女的说话越来越不耐烦，总是带着情绪。
这不，最近单位忙，有两星期没有回家了，也没有打电话。十一前的一天下午，我先给老妈打电话她没接（也许是没带手机吧），又给老爸打。他接通后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我就问:“爸，你在家里吗”？本想听到他说“在呢”或者“没在，在外面”或“正在干啥啥啥”之类的回话，没想到他却说:“在家里呢！还能在家里尼，每天早晨六七点出门一直到晚上六七点，在家里呢，那是你们都一天在家里钻着尼，谁还有时间在家呢！”
我似乎被棍子在后脑勺上猛击了一下，有点闷，稍稍镇定了一下后接着问:“咋了，枣子还没有揪完吗？”老爸说“完了！还多着呢，一下能摘完呢！”有那么多吗？我觉得哪有那么多呀。两星期前我回去的那次，就已经开始摘了，还帮着摘了两筐。枣树本来就不多， 也就是不到三十颗，又揪了两个星期应该没有啥了。于是我紧跟着问了一句：“别人的不说，就说自己的”？老爸语气缓和了下来说：“也就没有了，就剩树头上的几个了”。我紧绷的心放松了下来。知道他这是在说老二的还没有揪完。我想，他揪不完你着啥急！老二一家四口都能干活，年龄也不是很大，也没有多大经济负担，你们都七十多八十岁的老人了，他们愿意咋干就咋干，你们能帮就帮帮，不能帮就算了，他们自己处理就行了，着那么大的急干啥！
我不再关心揪完没揪完的事，就转了个话题问:“这几天价格咋样，多少钱”？老爸的情绪又上来了。“多少钱！一块块的也有，一块几的也有，几毛毛的也有多少钱，能卖多少钱呢”！牢骚、不满一股脑又开始发泄了。我能做的就是听他说，等他说完之后，我说:“没有那么低吧！政府的保护价不是两块钱吗，咋会那么低！”随之电话那头传来老爸的骂声：“保护他妈的bini，谁管尼是！”
我又无语了片刻，说：“再没有啥事了吧？”，“嗯”，我挂断了电话，
心里挺不是个滋味的，这就是我的年进八旬的父亲，人老了，脾气大了，什么都看不惯了的父亲。我无语又无奈。心头什么都放不下，但又能如何！发泄又能如何，也只能发泄发泄了。
我们都会老，都有这一天，你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作为儿子我理解你，但别人能理解你吗！也许你的一句带情绪的话就会是一场很大的矛盾，一场激烈的家庭纠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