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对她的感情写出来吧。”朋友看我犹豫不决的样子说。
“我该怎么写,毕竟这些年我们从没有见过一面。”我觉得自己要是写出来会不现实。
“那你什么时候是个头?从08年到17年,已经十年了,你不写出来那就烂在心里,没有人会告诉她。现在都已经工作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
我不知道朋友说的对不对,但自从有了她的微信,不时地和她聊上两句,有时我能感觉到她那边的高兴,有时能感觉到她的哀愁。我默默地关注着她,而我好像就是她朋友圈里最普通的一个。想起这些年,每每我自作多情地向朋友感叹:暗恋,是一种幸福的寂寞。
2007年我刚上初中,在镇上上到快学期末,我转学到县里的私立初中,清楚地记得那天下的雪很大,公交开的很慢,那时从镇上到县里我觉得走了俩小时(实际上四公里左右,大约50分钟可以到),那时正是想家的时候,第一次离家那么远,当父亲走后,我想家的心翻了倍。坐在一个陌生的教室里,看着陌生的脸庞,我的思绪早已像雪花般散落在家的角角落落里。我沉默着,孤独着,思绪游离着,但这一切还是阻挡不了她进入我的视线,那几天一直都在下雪,雪是最容易让人慨叹的景象。冷冷的空气里因为有她的味道而变得不一样,白皙的脸永远带着一副眼镜,她那种三好学生的气质里有着一股冰雪般的浩然气,秀丽的头发扎着马尾,我忘不了她的一举一动。你若看到她绝对只会想到落雪的梅花,以及春天百花争艳的景象,你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只有冰清玉洁,然后脑袋空白。
过了“俩月”(实际只过了俩星期),就放寒假了,我这个插班生也跟着放假了。那个寒假很平常,只是心里开始期待着开学,因为我不知道新的环境,新的同学,我会和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这里面包括与她的故事。
2008年伊始,雪停了,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我正式在这所私立初中读书。诚然,我一如既往地内向,不敢和她交流,想想那时的心态,就像凡人看到高高在上的仙女,可望而不可及 ,我只得在心里某个地方小心翼翼地望着她。每次年级的成绩排名榜上远远就能看见她的名字,而我像是被世界遗弃了的孩子,永远都不知道我的名字会在哪里出现,每一次看见我的心就会低到尘埃里,眼睛渴望得开出花开,让她看见,可是这一切她又怎么会知道!
天有不测风云,至今铭记于心的是汶川大地震的时候,那天在班里午觉醒来,头晕目眩的不知所以,看看教室后墙的时间两点多,不知哪一刻,谁人说了一声地震了!所有人乱成了一锅粥,慌忙往楼下跑去,等安静下来,消息确定下来:确实是地震了,8.0级汶川大地震。就在前一天整个学校都去了这所私立学校的总部西区参加运动会,在运动会里我看见队形里有她的身影,而我却只能是观众。回来的第二天就地震了,那天下午学校因此事就放假了,那天在人群里我没有看到她,以及学校召集同学们到人民广场里我也没有看到她,不知道她在哪里了。
及至在这里上完一学期后我又回到了镇上另一所初中,我都对她念念不忘。等上了高中我又回到了那所我曾经呆过的那所私立学校,那所私立学校有小学、初中、高中,而高中只在总部西区,那时我和她是在中区。当我来到这所学校,我冥冥之中感觉她也在这里上高中,果不其然,在校园里我真碰见过她,但又能怎么样呢,我还是没有找人家说过话,她或许压根就不认识我,我竟自作多情地又关注了人家整整一个高中。
我以前在别的文章里说过:一个人心里想某个人,想某件事,这个人或这件事就会再次出现。不知道这是缘分,还是“心念”的力量。高中我依然在做着一个路人该做的事,该走的路,只不过这个路人有着别人没有的期望,期望一个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期待她的一个回眸,期待一场可以抵达她彼岸的幸运船只……
时间的车轮压过一棵相思树的年轮,风吹过,摇动了相思树的枝叶,那摇摆的树叶仿佛在望:她在的方向。
当我上了大学,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遇见那年在私立初中的一位女同学,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她,问女同学要她的联系方式,女同学没有,但女同学给了我另一同学的联系方式,于是又与另一同学联系,但他依然没有,但这位同学又给了我又一同学的联系方式,终于有了她的QQ,于是我又加了她的QQ,可是又需要回答问题,我不知道,不得已想要放弃时,同学又给了我她的电话,于是我成功加了她的微信。
我开始不时地和她聊两句,有时能感受到她的高兴,有时能感受到她的哀愁。我仿佛又看到了希望,感受到自己充沛的精力,只期望与她有一场邂逅,因为我们都在同一座城市上大学,但是这种希望我希望了整个大学时光,在心里某个角落静静地看着她在朋友圈的照片,这场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我唱了整整十年。
开始工作了,依然有这种希望,希望不经意的某天,我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地方看见她的身影,哪怕一眼也就足够了,可是从高中走出来后我一直再没有见过那个冰清玉洁的女生。和她聊天中我依然是那个躲在一角的“丑小鸭”,没有勇气向她说明这一切,我真正体会到:恨一个人可以很久,爱一个人可以更久。
她如今就在我朋友圈里,可我却只敢默默关注着她。朋友说的对,人生已经不允许我再这样希望下去,我今天把自己的戏写出来,她如果看到惊讶也好,生气也好,我算是给自己的青春画上了一个句号,当以后回忆起来,我可以说:我的生命里曾有过一个女生,她是一朵娇艳不败的莲,她是雪中的精灵。
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你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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