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若有迅速的反应,大概是七零后吧,但也莫自卑,我们也有自己的故事,有故事的内涵。
那一年,我已上班了,一年半后,孤单,寂寞,理想与现实的反差,又驱使我重新上学了,大学遥不可及,大专的门槛有些高,上的是职工中专,但是脱产学习,学制两年半。
那也是一座古城,高高的城墙虽然已经有些破旧,但基本的轮廓还在,学校紧挨着城墙,脚下的路是松软的黄土,每一脚踩下去都是尘土四溅。
学生中大部分是职工,也有一小部分是职工子女,年龄差异很大,最大的学生比最小学生大了将近二十岁,能做最小学生的父母了。
于是报到,注册,分班,分宿舍。分的宿舍的号码是203,二十年多年过去,这号码犹牢记心间。
接着军训,可好玩了,好玩的并不是指军训轻松,而是训我们的士兵是个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我们同学中的河南人,山东人,其中好几个是退伍军人,新兵训老兵,我们的教官有些发怵,又有些发蒙。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
就这么训,大家还是受不了,天热,气候干燥,我从海边来的,更受不了,流鼻血,用冷水激一下脑门,一天喝好几杯搪瓷杯的水。最苦的是一位来自陕西的董大姐,孩子好几岁了,还要受这番苦,忍忍,老大姐差一点中暑。好像训了十天,会操,正步走,累死了,终于结束了!
转入正常的学习。新问题又来了,班上文化水平参差不齐。有几个高中文化的稍好,年龄小的还能勉强跟上,毕竟记忆力还好。最苦的几位老大哥,老大姐,可能多少年没接触课本了,天天皱着眉,埋头苦学,本来就看老的脸就更显出“老”来了。
老师中有一位老教师,已退休了,头发已白了许多,因为缺教师,被学校返聘回来,教数学。字写得好,楷书,板正,粉笔字真好呀,大家内心真佩服。就连几个从不学习的同学也不调皮,也不乱讲话,“听不懂吧?”老教师也同情那些基础特别差的同学,但考试也要参加,最后给60分。我应该得100分。老教师总结:某某应该得100分,但校领导如果知道职工中专班有人得满分,会怀疑作弊。总结深入人心!
说了半天,要扣题目了,巜风中一朵雨做的云》,孟庭苇的歌,那时成了我们的起身号,校广播站的同学可能喜欢孟庭苇,天天早上让孟庭苇叫醒我们。
有时下雨了,课间操没做,我就沿着低凹处贮满水的水泥操场转圈,一边听孟庭苇的歌,一边思念暗恋的女同学,奇怪,也许胆怯与自卑,直到毕业了,也敢没向那小女孩做出任何表示,但每逢听到这首歌,脑海里还是她那可人的笑脸……
好了,一个俗套的故事,一个俗套的结尾,故事如果有人愿意听下去,以后再叙,就此暂时、搁笔。
一个七零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