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内外 穿越古今
No.175
《我在故宫修文物》火了,2016年1月7日在CCTV-9播出的时候我并没有看过这个纪录片。今天,被迷住,思绪万千。
旅行,刚开始追求的是远游,年轻躁动的时候最向往的地方就是天之涯、地之角、山之顶、海之滨,恨不得插上翅膀在赤道和南北极都转一圈。就像高晓松说的,行万里路才能回到内心深处,这两年,突然迷上了文物和博物馆,最开始的科普是清华大学历史系的彭林教授所教授的《文物精品和文化中国》这门课程,开始对中国古代历史文化着迷。每去一个地方,都会去当地博物馆参观。
《我》是一部重点纪录故宫书画、青铜器、宫廷钟表、木器、陶瓷、漆器、百宝镶嵌、宫廷织绣等领域的稀世珍奇文物的修复过程和修复者生活故事的纪录片。历经5年的项目调研,4个月不间断的纪实拍摄,总长却只有三集,真的非常不过瘾。它每集展现几类关系密切的文物修复和性情各不相同的修复大师。实在是很喜欢这个纪录片,就想了解这其中背后的故事,时值故宫博物院90年院庆,故宫博物院破例让摄制组拍摄最为保密与最为神秘的文物修复单位——故宫博物院科技部,全球仅此一例。
看到了这一段话:
“《我在故宫修文物》是一部有温度的纪录片,并非按照往常惯例呈现一个正襟危坐的故宫形象。相反的这一次我们要呈现一个能够亲近的青春的故宫。我们的镜头不仅仅深入到那些有千百年历史的文物字画当中,更是靠近再靠近了故宫里的一片院落,一颗杏树,几只小猫,还有一群性情各不相同被称作“文物医生”的修复师们灵巧且神奇的双手。”
除了对修复大师的崇拜敬仰,对文物的珍惜,其中一位大师的话不断不断在我脑海里出现。这一段视频,简单的音符流动,平淡无奇的语调,却敲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在故宫博物院文保科技部的木器修复工作室内修复文物的屈峰,坐在窗边,阳光从右边古色古香的窗棱间洒满办公桌,他一边琢磨着手里的几个佛头,一边说:
“但是每个人对佛的理解还都不一样。这也跟人的性情有关。你看有的人刻的佛,要么奸笑,要么淫笑。还有刻的愁眉苦脸的,很难刻,佛像一刻就知道。那个味道很难把握。怎么能刻出那种神秘的,纯净的微笑,那是最难的。文物其实跟人是一样的,你看,我们从过去最早的时候说,玉有六德,以玉比君子。玉就是一块破石头,它有什么德性啊。但是中国人就能从上面看出德性来。所以中国人做一把椅子,就像在做一个人一样。他是用人的品格来要求这个椅子。中国古代人讲究格物,就是以自身来观物,又以物来观自己。所以我跟你说,古代故宫的这些东西是有生命的。人在制物的过程中,总是要把自己想办法融到里头去。人在这个世上来了,走了一趟,虽然都想在世界上留点啥,觉得这样自己才有价值。很多人都一般认为文物修复工作者是因为他把这个文物修好了,所以他有价值。其实不见得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方面。他在修这个文物的过程中,他跟它的交流,他对它的体悟,他已经把自己也融到里头。文物是死的,要文物干什么。要文物的目的就是要让它传播文化,对吧。不是说文物就是为了要保留一个物品放在那儿,那没有什么价值。”
这段话扎进了我的心里,不是因为做好了一些事而有价值,而是自己在这个过程中的融入和专注成就了文物的价值,这是真正的匠人,顶礼膜拜地敬仰!
短短的三集,我看到了完全不一样、更有魔力的故宫,感到了不一样的北京和中国文化,我感受到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抖,都在渴望重新与文物见面,不为拥有,而是感受穿越千年的力量,感受沉淀下来的沉着温暖。
你在故宫修文物,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