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就会被热醒,吃一口早餐填肚子,也养了满身的汗。这在信阳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我在汗涔涔的五月隔着窗户看外面阴森的砖房,它毫不介意地伫立在学校的池塘边。攀附在它旁边绿油油的小树显得尤为和谐亲切。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天气变化丰富的如同玲琅满目的锦鲤。只是这一次天空满是洁白,依旧悬挂着。要是搁着以前,乌黑的云一片片压下来,似乎整个世界都要被吞噬了一样。但是我最惦记的是丝丝清凉中此起彼伏地鸟叫声,简直是太熟悉了。没想到在遥远的南国小城还能听到这么可爱的声音,和我北城的鸟是一样的,淘气又灵动。我只顾着欢喜,却忘了寻找这些小机灵的身影。手边的眼镜赶紧扶上眼睛,托着腮探着头眼睛瞪的浑圆。如果不是因为上课我会挂在窗户上或是直接跑出去。这些小家伙太调皮了,居然跟我捉迷藏。我看不见它们。很失望。葱绿的树叶间应该就是它们的栖身之所,我除了满眼绿色就是满眼迷瞪。 摘下眼镜揉揉眼睛,心不甘地又向窗外瞟了瞟,不是自个儿家乡的鸟,叫声再亲切,却还是生疏的。
家乡的鸟一丝不苟地站在电线上,每个清晨每个傍晚,都叫的很起劲,好像没有什么正事要干。这让我想起欧亨利小说中一个男主人公,隔两个月就要精心打扮去玩一次。而我家门口的鸟应该是每天都要精心打扮,然后排着队站在电线上开始它们一天的歌唱。它们的生活就是一声接一声地演唱。黑长的电线就是它们的舞台,时髦华贵。孩提时代的我们,玩累了就抬头看看这些昂首挺胸的歌唱家们,偶尔头上还会被它们拉一坨大便。孩子们手一抹,然后闻闻。惊叫着告诉同伴,不臭不臭。现在想想,这些坏家伙们太傲娇啦。
南国树丛间的鸟和北城电线上的鸟,它们都能在各自的活动地自得其乐。可我不能。为了以后的生活,我只能看看树丛间的鸟,惦记惦记家门口的鸟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