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几位有趣的人。带我飞翔的是一位叫Alex 的乌克兰人,他飞了17年,也算是一位资深教练了。我问他是不是超级热爱自己的工作时,他一脸自豪。他给我讲了什么叫tending flight,如何区分独自飞翔的新手,还让我观察了好多tipical mistakes 之后才最后一个带我飞翔。在他试着带我在空中打旋儿的时候,只是轻微地晃动了一下,我就有快把早餐倒出来的感觉。我急忙制止了他,并自嘲说自己已经no young了。而Alex却哈哈大笑,让我猜他的年龄。我为了讨好他说他应该只有40多一点时,他就更开心了,告诉我其实他已经有59岁了,而他仍然在飞,而且爱像我一样认真聪明的初学者。坐车回去的路上,我由于之前的晕飞一直有些不舒服,不敢太多说话。等到回到基地,临走前我想去给他打个招呼,但Alex一直在房间里休息,我想背一大包装备上山,给我讲注意事项,带我飞,并最后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其实对一个59岁的人来说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他的确也需要休息一下。但他如数家珍地给我介绍时,我知道他是喜欢而且投入的。
在奇特旺和我们几乎同时到并一起参加下午的游览和河边静坐活动的是一个在伦敦工作的西班牙人。他说他在肝科医院工作,于是我问他是不是医生,他说不是,是护士。一时间,我无法将眼前这个长着荷西般大胡子的西班牙人和穿着白褂子的护士联系在一起。他问我的工作时,我告诉他我是accountant,毕竟我也算持证专业人士,不然怎么说,mid-level management,是不是太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大胡子的西班牙人叫bedroom,当然其实更可能是贝德努一类的名字。但我没有试图搞明白,因为他一说名字我就失态地笑起来,说:哦,你好,卧房先生,终于有我能记住名字的人了。卧房先生因为工作的关系假期比较多,而且用他的话说需要照顾重病的人,很多人会死去,所有也需要relax。他去过除了喜马拉雅以北国家以外的亚洲所有国家,登过一两座海拔超过5000米的山峰。这次来尼泊尔是20天的行程,离开奇特旺他会去博卡拉,独自和向导10天徒步去ABC。我临走前留了邮箱地址给他,希望他能发阿娜普纳 the first 给我。我真心地盼望春节假期结束后,我就能收到他的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