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旧首都——哈拉和林的第三天
为了分摊包车的价格,这两天见到落单的旅客就要问一问,“你要去托布洪寺和鄂尔呼瀑布吗?”像拉客的黑车司机一样,尽管机会渺茫,也比不问的好。
终于在已经放弃的时候回到Moron Jim旅店,发现了除我们之外的,两个新来的客人。
简单的打了招呼后,同样邀请他们一起,可他们两人都是犹犹豫豫,法国姑娘说很久以前就去过了,“不一定去不去,明早再说吧!”
法国小伙子说“哦,我有了其他的计划,不过可以考虑一下。”
燃起来的希望瞬间被扑灭。
“不管怎么样,哪怕就我们两个人,也是明天一早出发,就这么决定了。”我们跟图雅——Moron Jim的老板娘说道。
“哦,我要问问司机啊,要不明天早上再说吧?”图雅不紧不慢地将嘴里的烟拿下来,说道。在某些点上,蒙古人和法国人还是很像的。另一方面,在吃了两天住了两天后,却从来没有催我们买过单。在我们的一再“逼迫”下,终于敲定了第二天早上出发的时间。
第二天9点钟,当我们背着包从房间出来,就看到玛侬已经一切准备就绪。
“其实你们到底是去哪里啊?”安东尼在旁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鄂尔呼瀑布,这边很有名的就是那个瀑布,然后还经过托布洪寺,最后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去一个古维吾尔遗址,在哈来和林北边要绕一点路。”
“我想查查,”说着掏出了手机,可是在手机还没亮起来的时候,“哎呀,跟你们一起去好了!”然后转身回房间去收拾行李了。
这样,一个吉普里,就装了6个人,司机——同时也是MoronJim的大厨,这是我当时才知道的,看着他进入驾驶室,我吃了不小的一惊。来蒙古一周以来,多谢他,吃到了最好吃的素菜米饭。然后是我们俩加玛侬和安东尼,还有一位当地向导。后来的一路上才明白了向导是多么的不可或缺,即使我们有司机有地图。
还没在柏油马路上开够两分钟,就转进了一条河谷。由于前天的一场雪,目光所及,总是白茫茫的一片。没多久,大厨司机兀自就唱了起来。一曲终了,玛侬说“一个一个来哈。”
早该料到来蒙古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就应该提前想好应该有些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节目才是!蒙语唱完,唱法语,法语唱完,安东尼唱了首日文歌,卡卡唱了首波兰语。就这么着吧,反正没人听得懂。因为记不得歌词把一首歌的歌词重复了三遍算是完事。(在整个蒙古旅程中,这样的情况后来发生了不止一次)然后,相继有了英语歌、西班牙歌、印度歌、希腊歌、俄罗斯歌……在我想着他们是怎么能记得住这么多不同语言的歌词呢?!安东尼突然又激动起来。
“哦,我还知道一手藏语歌!”继续唱到“嗡嘛呢叭咪吽……”
在看到一匹狼窜进深林后没多久,就到了托布洪寺的山脚下。沿着雪地上的脚印,一路上坡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抵达寺庙的山门。
艰难的爬上了“重生洞”(自然形成的山洞,传说穿过山洞即可得到重生)后,再向上就没有路了。一行人穿着笨重的靴子在峭壁上摸爬,这个高度死不了,但摔残是可以保证的。也幸好只需要爬一小段。然后就是正常的山路了。在接近最后一个敖包前,我和玛侬被一块牌子警告了——“禁止女人入内”
从寺庙出来,要比刚才的路还颠簸。其实我是看不到什么路的,连车辙我都看不到。穿行在这山包包河谷间,每次转方向,都是在向导的指点下完成的。大厨司机也开的并不悠闲,一路上躲避到处都是的石块,冰面,沟壑,泥潭子。看他开车,真要足够体力才干的来。
好容易到了晚上留宿的蒙古包,已经是接近夜色了。
住在蒙古包没有不喝酒的道理,尽管卡卡和安东尼还有玛侬每人带了两罐啤酒,还是在抵达之前就已近喝完了。唯有当地人了解局势,大厨司机和向导一起带了两瓶1.5升装啤酒,还有伏特加。蒙古包里有的是马奶酒,用蓝色的塑料桶装的,到我的大腿那么高。还有他们家娘的“蒙古伏特加”——酸奶蒸馏而成——味道奇怪极了。
大厨司机掌管了大桶的啤酒,开始倒酒,可是只有一个杯子。每个人轮流喝,喝多少不强求,但必须将杯子退回给倒酒的人,他继续填满杯子后递给下一个人。这便是蒙古喝酒的规矩。
这天晚上,一个不大的蒙古包里,加上原本这家人,一共塞了11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