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有个寡妇名叫贺芝兰,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料家道中落,父母相继去世。
后来,她嫁给布商薛青为妻。薛青长得一表人才,为人和善。几年前父母过世后,弟弟薛山嚷嚷着要分家,薛青无奈之下只好同意。
而后,薛青白手起家经营布匹生意,由于经商有道,赚了不少钱。
弟弟薛山则是截然相反的性格,他好吃懒做,终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分家后没多久,就将分到的家产败得七七八八。
薛青见弟弟日子过得不好,时常接济他。没想到,薛山非但不感激哥哥,反倒觉得这是哥哥应该做的。
芝兰通情达理,明白丈夫是顾念兄弟情分。二人自打成亲,恩爱有加,一年后便生下儿子薛慕和。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儿子刚满周岁那一年,薛清外出做买卖,途中遇到土匪抢劫。土匪不仅抢走钱财,更是将薛青推下山崖。
就这样,薛青一命呜呼,留下芝兰和年幼的慕和相依为命。
丈夫意外去世,芝兰悲痛欲绝,但看到儿子,她不得不振作起来。芝兰素来知书达理,能写会算,之后把薛青留下的家业打理得很好,乡邻们无一不夸芝兰能干。
很快,芝兰母子的红火日子遭到小叔子薛山的嫉妒,他愤愤不平,觉得哥哥挣下的家业,凭什么给一个外姓女人把持着。
因此,薛山暗自下决心要把家业从嫂子手里夺过来。
于是,薛山开始三天两头往芝兰家跑,对母子二人嘘寒问暖,并主动揽下砍柴挑水等粗重活。
芝兰以为小叔子因为兄长去世,从此改过自新,便对薛山逐渐信任,对他的帮助也很感激。
谁知,待到时机成熟的那天,薛山对芝兰说:“嫂子,你年纪尚轻,如今独自带着孩子过日子实在不容易,不如重新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照顾你们母子,如何?”
芝兰这才明白薛山这段时间的转变原来是另有目的,于是她说:“叔叔费心了,我并无改嫁之意,即便再苦再累,我也会将慕和抚养长大,他是薛家的血脉,一辈子都姓薛。”
见状,薛山不再说话,气呼呼地走了。
碰了壁的薛山怎会就此罢休,他随即开始四处宣扬慕和并非哥哥亲生,既然不是薛家骨肉,自然不能继承家业。
消息很快传遍整个村子,大家议论纷纷。芝兰听说后,一气之下,一纸状书将薛山告到官府。
谁知薛山为了得到哥哥的家产,不惜花重金买通县官,打算花小钱赚大钱。县官是出了名的贪婪,收了好处便一味地帮薛山。
即便芝兰多次上告,县官统统不予受理,甚至被鞭打一番,还被薛山诬告薛慕和并非薛青亲生,是芝兰不守妇道,与情郎所生的私生子,因此芝兰母子无权继承薛家的家产。
没想到,县官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薛青留下的家产全部判给薛山。就这样,芝兰母子被薛山赶出家门。
求告无门的芝兰,只好带着慕和搬到邻村,靠刺绣,做针线活勉强度日。
一转眼过了五年,期间芝兰为了夺回家产,没有停止过上告,即便换了一任县官也没有结果。
这年,又一位县官走马上任。县官姓秦,寒门出身,苦读多年终于考中举人,被任命这个县的县官。
上任后,秦县官公正廉明,刚正不阿,广受当地百姓的好评。
这天,芝兰来到衙门,再次将状告薛山霸占家产的状书递上。秦县官认真看完诉状,又让师爷调出当年审理本案的卷宗查阅。
秦县官发现,薛山声称侄子薛慕和并非哥哥薛青亲生骨肉,却没有任何证据作为佐证,仅是薛山的一面之词。
然而薛青过世,死无对证。秦县官思虑片刻,让芝兰提供当年稳婆的住址,随后让芝兰回家等候。
两天后,秦县官派人叫芝兰到衙门大堂,在那里她见到了当年的稳婆蔡氏。
“蔡氏,你可认得她?”秦县官问道。
蔡氏看了芝兰一眼,回答道:“当然认得,她是薛家大儿子的媳妇,薛夫人。”
“当年她的儿子薛慕和出生,可是你接生的?”秦县官问。
“是的,当时薛老爷得知自己生了个大胖儿子,笑得合不拢嘴,还额外给了我赏钱。”对此,蔡氏记忆犹新。
秦县官听后点点头,随即派人将薛山带来。只见薛山贼眉鼠眼,被秦县官惊堂木一拍,吓得猛然一抖。
“大胆薛山,趁兄长过世,欺压寡嫂和幼侄,霸占兄嫂家产,你可知罪?”秦县官怒斥道。
薛山早就听过这任县官的威名,虽然心虚,但始终不甘心,仍哆哆嗦嗦地坚持侄子薛慕和并非兄长亲生。
见状,秦县官将芝兰和蔡氏请上堂对质,同行的还有前天与薛山一同喝酒的宁贵。
据宁贵说,薛山前天喝醉后,悄悄给他说,他的侄子跟哥哥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自然是亲生的,但他还是轻轻松松就从嫂子手里将哥哥的家产抢了过来。
秦县官惊堂木再响,薛山吓得瘫坐在地,自知大势已去,只好如实招认,签字画押。
最终,秦县官将薛青的家产判回给芝兰母子,薛山被发配边疆充军。
改编自《民间故事》。关注@心言笑语 一起听故事,悟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