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闻言冷哼一声说道
:“方警官,你左一口留证据,右一口留证据的,我就纳闷这一把松针到底是什么证据,它又能证明什么?在我看来,就算你的推论有板有眼,但在我眼中这也不过就是一种巧合而已,要知道李厂长从失足落水到溺毙的过程中会发生许许多多的事情,而随便哪个环节都有可能让李厂长死死攥着这把松针不放,我就不明白方警官你到底发现了什么,能直接告诉我吗?”
方正微微一笑说道
:“很简单,李厂长手中的松针就是在向我们警方指认凶手是谁,而其中的道理也没松井先生你想得那么复杂,松井、松针,难道松井先生你真的认为这只是一种巧合吗?”
松井闻言“哈哈”大笑说道
:“方警官啊方警官,你们中国有一句老话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连如此牵强的解释你都能想得出来,我也真的开始佩服你的想象力了,既然松井和松针都有松字,那是不是你也得找找和针字有关的人或物啊?万一李厂长想告诉你的是针字而不是松字呢?”
方正闻言也不恼,微微一笑说道
:“我必须要解释一下,我上边说的这些根本就不是我的推断,而是铁证如山!从李厂长薅下松针,到落水后死死攥着松针,我都给出了你科学的解释,而且严丝合缝无可挑剔,如果松井先生觉得我的推理有漏洞,可以提出来,咱们继续探讨,可如果松井先生只是胡搅蛮缠,可就有失大家风范了啊!”
松井闻言冷笑一声说道
:“和最开始谈话时方警官你啰哩吧嗦说的那一堆废话比起来,这个证据算是有点模样了,我相信就算将这个证据提交到法庭上,被法庭所采纳的几率也是蛮大的,我姑且就把方警官得出的这个结论算做一个完整的证据吧,不过恐怕方警官你也知道,这个证据并不能算决定性的证据,方警官还有更有力一点的证据没有?”
方正说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要更有力的证据,我现在就给你,李厂长这个案子先揭过去不谈,咱们再来说说卢老太一案,就像松井先生你说的那样,如果说李厂长留下的证据在你眼里只能算作还算有点模样的证据,那么我想卢老太留下的证据对于你来说就可以算作是铁证如山了。”
松井闻言饶有兴趣地说道
:“哦,什么证据?本人愿闻其详。”
方正说道
:“其实在李厂长案和卢老太案里面你都犯了错误,用我们警方的话来讲就是你的屁股没有擦干净,而且和卢老太案你犯下的错误相比,李厂长案中你犯下的错误几乎就可以算作是一个小小的玩笑了,可以说李厂长在临死前耍的那点小聪明没有被你识破对于你来讲无异于奇耻大辱,被一个没有你聪明的中国人耍着玩,对于你们骄傲的大日本皇军来讲肯定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我猜测可能第二天在杀害卢老太时距离第一天你杀害李厂长时间隔时间太短,所以导致你的精力不太集中,灵力也不太够用,所以你才会犯下如此之大的错误,毕竟对于你来讲时间太紧迫了,所以可以说是我们警方变相把你逼得露出了狐狸尾巴,不过无论如何,在卢老太案中你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现在我就告诉你你犯的错误到底是什么,在此之前,咱们不妨对卢老太的案发现场进行一下还原,在来到卢老太的房间后,你显出了原形,卢老太看见你当然害怕,而人在恐惧中就会下意识地向后倒退着走,卢老太也是这样,不过很显然卢老太的运气不太好,在她的身后正好放着一个小板凳,卢老太在倒退着走的时候腿脚正好拌在了板凳上导致卢老太的身体失去平衡向后躺倒,卢老太毕竟年纪大了,没有及时做出反应,于是后脑重重地撞在了墙上,顿时鲜血四溅,你见到这种情况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花,因为你没想到竟然没费任何周折这么容易就干掉了卢老太,你眼见卢老太眨眼间就没气了,于是满心欢喜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二号公寓,但让你没想到的是,其实卢老太虽然头部遭受重创,却没有立刻死亡,你走后没多久卢老太就又幽幽醒转了过来,只是此时卢老太的头部受伤十分严重,不仅颅骨骨折,还有非常严重的外伤性脑出血,卢老太醒来后头痛欲裂,但因为颅内淤血压迫了神经,所以卢老太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靠在墙上等死,卢老太当然不甘心,求生的欲望让她拼命想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但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后,卢老太发现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无用功,死亡已经离她越来越近了,不过在绝望之中卢老太惊奇地发现虽然自己的全身都不能动了,但是自己的右手还稍稍有点知觉,卢老太当然知道自己已是必死无疑了,所以她临终前所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告诉我们警方害她的凶手是谁,于是卢老太忍着巨大的痛苦用自己的鲜血在墙上画下了一个图案,然后卢老太就因为伤重而不治身亡了。”
说完这番话方正将一幅照片放在松井面前的桌子上说道
:“松井先生,你是全世界都公认的神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个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
松井拿起照片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后说道
:“在我看来着有点像个写连笔了的吃饭的吃字,只是没有乞字最后的那一笔弯钩,左边的圆圈是口字旁,右边是竖横撇横撇,因为卢老太伤得太重所以没来得及写弯钩就咽气了,所以我认为这就是个没写完的吃饭的吃字,不过无论这是不是个吃字,都和我没什么关系,我除了和每个人一样都要吃饭之外,和这个吃字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这么认为吗方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