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www.jianshu.com/p/9e2f88141bad
凤丫头望着色迷迷的狗剩充满了疑惑的问:“狗剩哥,你这是干什么?我一直把你当哥哥一样看待,你忘了你十几岁那年采山果从山上跌了下来,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被狼吞到肚子里,还会有今天。”
“鸣凤妹子,你这么说哥得拦你一句,我是觉得妹子可怜,结婚不到几个月,就和我海生哥分开,我是想替他好好照顾你”。他边说边向凤丫头身边靠了过来,“你要是不识好歹,也别怪我有的是方法对待他。”
凤丫头挣开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出门外,“滚,你马上给我滚,当初日本人来时,只当你是被逼迫当了鬼子的走狗,原来你早已黑了心肝连一点兄弟情都不念。”
“好……别嚷嚷……我这就走,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买通了日本人,明天你可以上煤矿去看一看他,记住你只有一天时间考虑,错过这次机会你就没机会了。”
凤丫头听到有了海生的消息刚想开门,转瞬间手慢慢的又垂了下来,“你又想搞什么花招,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等你一天。”自从自己投靠日本人后,村民们虽躲着他不言语背后已经开始恨他了,所以孤身一人在村里他也不敢声响,悄悄的溜了。
凤丫头,趴在门板仔细的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身体不由自主的瘫软下来,眼泪如同断线般顺着脸颊滴落,嘴里不停念着,“海生哥,你究竟怎么样了,是生是死哪怕托个梦给我也好!”
“哇……哇……”孩子的哭声在深夜中让人感觉特别凄凉,凤丫头急忙跑到孩子身旁,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解开扣子,掀开自己洗的有些退色的褂子,把干瘪的乳房送到婴儿的口中,“欣儿,我可怜的女儿,你不该来到这个世上,这个世界太过漆黑,看你还没见过你父亲的面……”孩子哭了一会在她怀里睡着了,她轻轻的把女儿放在炕上,急忙翻出做了一半的夹袄,用锥子挑亮油灯,用密密的针角把她对海生哥的思念与爱全都缝制在这件夹袄里。
窗外慢慢的亮了起来,凤丫头把油灯吹灭,把夹袄用包袱皮里包好,挎在肩上,把包裹严实的女儿抱在怀中,望了望这个曾经留下她和海生哥每一个瞬间的回忆的住处,眼睛又湿润了。
大根叔家在村口,院外一排杨树,此时正处深秋,叶子已经落满了院落,“大根叔起来了吗?”凤丫头怯懦的喊了一声。
“起了,是凤丫头来了吧!门开着呢!”
凤丫头推开门,只见老根嫂就着微弱的煤油灯正在做饭,老根叔正在坐在一个木墩上拉着风匣,“凤丫头来了,正好我们蒸的菜盒子就要出锅了,一会吃完在走。”老根嫂看是凤丫头真心的让着她在家里吃完在走。
“不了大根叔,能帮我带几天红欣么?我出去办点事。”凤丫头后面的话越来越低,甚至像是硬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是有海生的消息了么?你一个女人不好办事,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大根叔急忙又问了她几句。
凤丫头想把狗剩的话学给长根叔听,又生生的咽下了,眼眶红了,“叔以后红欣就托给你和婶子照顾了。”
大根叔接过红欣把被角掀开,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睡的真香,放心有我们吃的就亏待不了她。”目送凤丫头离开后,大根嫂不觉的心里酸酸的“凤丫头这孩子命真苦,要是我们能联系上那边的人,这孩子也不用……”大根嫂话还没说完,大根叔就急了“你这傻老娘们,没饿够是吧!一会锅烧漏了。”大根嫂急忙把孩子递给大根叔往屋里跑,从灶坑里抽出着了一半的木头绊子,把木头的锅盖掀开,直拍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安慰自己说:“还好还好,就差一点就干锅了。”
大根叔抱着孩子晚几步进了屋里,把孩子递给大根嫂,“以后找那边的人这句话你要烂在肚里,和谁都不能说知道么?”
大根嫂知道自己才冒失了,万一被谁听到走漏了风声,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离矿山整整走了半天路程,凤丫头终于在狗剩的安排下见到了海生哥,他比几个月前被带走时又黑瘦了一些,脸上的疤痕已经淡化了,身上穿着单薄的带着补丁的麻布褂子,裤子已经被磨的补丁之上又大针补着补丁,凤丫头不顾狗剩的阻拦几步跑到海生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海生哥,你还活着,真好,活着就好。”凤丫头一边哭着一边自言自语。
“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这里是地狱,快离开。”
狗剩一把拽过凤丫头,“她是留是走,由不得她也由不得你了,我已经和景田太郎打了报告,把她留在矿区做饭。”
“你这个魔鬼,快放了她。”海生嘶声力竭的呐喊着,狗剩挥了挥手两个日本兵用枪托照着海生的头猛的一下,把海生击倒在地,凤丫头见此情景拼命的往海生身边冲,狗剩用力的捏住凤丫头的下巴,恶狠狠的呵斥道:“我告诉你,我让他生他就好吃好喝的活着,我让他死,他马上就死,这取决于你,”狗剩见凤丫头拼命的往海生的身边挣,知道自己的方法死起了作用笑着松开了手,凤丫头几步跑到海生的身边,托住海生的头,看见海生头上的鲜血还在往外流,人还在昏迷状态,急忙用手按住头部,“我答应你,求你了快为他疗伤。”狗剩笑了笑嘱咐身边的日本士兵几句,就让他们把凤丫头和海生带到了医务室。
https://www.jianshu.com/p/391d3952714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