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段子||我读《文学体验三十讲》(22)

苗炜在一本书上看到的数据,世界上偏重幽默和轻松的作家美国居多。

来看大家熟悉的马克·吐温:

马克·吐温喜欢躺在床上读书或写作。有一天早晨,一个新闻记者来访问他。马克·吐温叫太太把这个人请到他的卧室里来,太太反对说:“难道你还不应当起来吗?你自己躺在床上,让人家站着,像什么呢?”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同意地说:“我没有想到这一点,那你最好叫佣人再铺一张床吧!”

马克·吐温显然是在跟太太开玩笑。太太的意思很明白,躺在床上接待客人很不礼貌。马克·吐温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故意曲解了太太的意思,认为的确不能只是自己躺平,让客人站着,要躺就都躺,干脆再铺一张床。这是日常生活中的乐趣,人为制造的喜剧效果。人这一辈子活着都不容易,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要想不累,就得自个儿找乐子。

再来一段:

有一次,马克·吐温回答记者提问,说了一句令人惊奇的话:“美国国会中有些议员是婊子养的。”国会议员们大为震怒,纷纷要求马克·吐温道歉,否则将诉诸法律。几天后马克·吐温的道歉声明果然登了出来:“日前本人在酒席中说有些国会议员是婊子养的。事后有人向我大兴问罪之师,经我再三考虑,我深悔此言不妥,特登报声明,把我的话修正如下:‘美国国会中有些议员不是婊子养的。'”

什么叫幽默,这就是。读到最后一句“美国国会中有些议员不是婊子养的”,把我笑坏了。

多年前,在《读者文摘》上看到的另一则段子有异曲同工之妙。说,某人脾气火爆,骂别人是狗娘养的。事后被迫向那人道歉:道歉就道歉,我说错了,你不是狗娘养的。——与马克·吐温那个段子一样,你是按照道歉的思路走,结果又是反转,而且是更恶劣的反转。你不笑,才怪。

生活中常常可以玩文字游戏。老伴在商场试新衣,问我好不好看,笑曰不好看。换一件又问,便说同上。再问,看脸色似乎不大正常,便换一种回答:你明明晓得,我肯定不敢说难看。再问再答:你身材的尺寸显得比较合适,不过衣服用的布料少了点。

(待续)


2022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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