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

堤对我说他从来没有见过水
和我一样，晕眩于酒精和油污
他在塑料泡沫，水泥板和杂草间渴望水
我们在沙的气泡，或是气泡的沙
私语
等待雨

他说没有存在的意义
没有不阻隔生活的堤
这个过程冗长而无趣
他是人造的幻想遗迹

就像夏天的雪
他预言我们都要毁于所爱的事物
我们都明白那是洪水
他又说
冬天的雪也会化
钟声不会离开

他是空白海里的约伯
他在章鱼里吸食花蕾
那也算是海怪
他失去的不是同一只

我还见过海边的堤
我对他说
水里有漩涡，泡沫和无趣
与这里不相似的泡沫和无趣
我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
我想时间也这么走过你

没有水
你还是在裂开
我们就在那里不停地说着“不”
那天还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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