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汇演后，舞厅连开了几天。花儿跳得开心快乐，叶子看看小说，又看别人都在准备考试的事情也有点着急了。
叶子把考试的书堆一起把章节内容画一画吓一跳，好多啊。关键是要背的，看着似乎眼熟，书一合上啥都记不得了。
得应付过去吧，考试的好处大概是逼人看书，好比小时候背书很痛苦，现在发觉还能记得一些。背，也不是一无是处。
她赶紧趁中午吃饭的时候找到小泉哥哥问背不完怎么办，总不能挂科呀，她还没有挂过科，这个记录可不能破。
“要是不行就去两天通宵教室里背书。”
“还有通宵教室？那不困死了吗？”
“想着考试你还有许多东西没有看就睡不着了，你一个人不能去，得跟我一起。”
“我都不知道在哪里。”
中午叶子睡了一觉，吃过晚饭，就背着书包出发了。在外面遇见哥哥吓一跳，哥哥穿着棉袄还抱着衣服，第一次觉得他也有点滑稽的感觉，有喜感。
“要这么多衣服？在教室里又不是野外。”叶子禁不住笑了，笑哥哥不是去看书，倒像去露营一样。
“跟你说，熬不下来的不是困死了就是冻死的，我替你准备的。”
叶子不信，小泉哥哥直摇头：“你回头就知道了到时候肯定感激我呢！”
通宵教室也是阶梯教室，比大教室略小一点，灯火通明，已经有人占据了地盘，看那个样子像要在那里住家一样：除了书，旁边堆着吃的喝的和衣服。
小泉带着叶子找了一处在灯下又离门远一点的地方，放下衣服，摊开书本。
叶子刚转头想说话，小泉把笔竖在唇边，叶子把话咽下去了，拿纸笔边读边记。
教室不断有人进来，不少成双成对的，花儿居然也来了，和那个人一起。“那个”，叶子就想起了果子的表情，想跟哥哥分享一下，看哥哥埋头苦读，不觉吐了一下舌头也不再东张西望。
久了好像有点困了也有丝寒意了，脚趾头似乎有点冷的感觉，叶子顿了下脚。
小泉转头看了一眼，站了起来，努嘴示意叶子出去，叶子就站起来往外走。
外面是寒冷的黑夜，叶子不禁缩起脖子搓起手，小泉说：“冷吗？蹦跶几下去一下洗手间。”
寒冷的空气让叶子有点清醒了，想想刚才复习了那么多，心里喜滋滋的。
小泉说：“饿吗？我带你去附院门口吃点东西，很快的。”
叶子高兴地点点头，蹦跶着跟在小泉哥哥身边，他假装嫌弃地说：“天啦，叶子简直成了一条摇着尾巴的狗！”
叶子笑着拽住他的胳膊，让他拖着走，看着他摇头：“你长不大怎么办！”
叶子不管，现在不需要注意影响，耍赖的感觉就是爽。
学校和附院连在一起，中间有一条小窄巷子，一溜的小店和小吃摊。虽说现在所剩无几，还有一些灯光和热气，在寒夜里散发着迷人的温暖。
“麻辣串！”叶子的双眼大了放光了。
“好啊，你吃臭豆腐吗？”
“我就喜欢素鸡和海带。”小泉笑笑，指指摊位后面的桌子让叶子过去坐。
两个人坐下，听着那油锅里滋滋的声音，叶子不觉吸了下鼻子舔了下唇：“这么香的夜宵还没有吃过呢。”
“嗯，平时这时候睡得像死狗吧。”
“讨厌！”
香喷喷的麻辣串上来了，哥哥还炸了青菜香蕉和肉串，叶子吃得浑身热乎乎的，心满意足：“真幸福！”
“这么简单？”
“嗯。”叶子擦着油嘴，迷迷地笑着。幸福就是小意外啊，深夜里相逢了自己喜欢的热热的麻辣串。
又正襟危坐好好看书，记重点。教室不时有人进出，有人已经趴桌上睡了，甚至还有人在门口抽烟。
读书，不容易啊，叶子做个鬼脸。
夜真的深了，叶子渐渐感到头昏脑胀，眼皮子打起架来，一不小心就合上了，头也越来越低，终于挨到书上了。
一双手把她双胳膊钳住扶起，给她套上衣服，扣上，又放了块折住的厚毛巾在书上，才把她的头扶上去，叶子陷入了暖乎乎的睡梦里。
这一觉真香，叶子醒来的时候，自己的双手还在大口袋里，衣服是小泉哥哥的绒里厚夹克衫，真暖和，枕头是他的两条毛巾。
小泉哥哥都替她想到了，替她准备了衣服和枕头，哥哥心细起来真是模范，有他在身边真好，那么熨贴，让人有着细致的舒服和感动。
哥哥也伏在桌上睡得沉沉的，叶子看着他的脑袋，他的黑发，真想把手放上揉搓揉搓。
不忍心打扰他，叶子扫了一眼教室，不少人酣睡中，也有人在看书写字。
这都是天之骄子，考大学都没有这样辛苦过。
外面，已经天亮了。哥哥醒了，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转头看见叶子弯弯的眼正盯着他，笑着捂住了脸：“叶子不要看我！感觉怪怪的。”
“什么感觉？”叶子轻声问，看见小泉哥哥是似乎有点怪怪的。
“没啥，先回去吧。”小泉哥哥使劲揉了一下脸才把手放下。
收拾好东西，叶子准备脱下衣服，小泉按住了：“等会儿到宿舍门口才脱，刚起身怕着凉。”
回到宿舍洗簌发现花儿已经趴床上睡着了。叶子收拾一下去吃了早餐赶去上课。后期的课，老师们似乎有些不忍心，又透露了一点考试范围，让学生们激动不已。
还没有吃午饭，叶子撑不住了，赶紧吃了一点东西就钻进了被窝，被窝一直以来是叶子冬天的最爱，今天有久违的感觉。
睡觉才是人生最好的享受，热被窝，每次都是热恋。
晚上叶子还是困，翻了一会儿书，又与被窝热恋去了。迷糊中听见果子说：“咳，都不会算算，为那几个小时陪去更多的时间。”
嗯，实在是困，算不了。
再醒来又是新的一天，叶子又像打了鸡血一样，问小泉哥哥可去通宵教室。叶子算算，觉得读了一些还不错，值得再试一次。
“你还行啊？不要熬生病了，我被你家人口水淹死了。”
“哎呦，哪里就生病了，我有那么娇气吗？”
“你这典型的临时抱佛脚啊，就一次了啊。”
叶子也搞不清是为复习还是喜欢那样的夜晚，究竟是怎样的她并没有深想，也许是为了考试，也许是为了晚上那顿香喷喷的夜宵。
反正她喜欢她愿意再去一次，哥哥陪着，哥哥替她准备了瞌睡的小枕头和保暖的衣服。
原来考试也有独特的小欢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