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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搏,住在体内的一个魔鬼,与我如影随形。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无比任性,我却奈何不得。
它来的时候,不声不响,或早或午,多数在黄昏,甚至睡梦中。若来势凶猛,就汹涌澎湃,牵着心脏里的一颗弦,猛烈地舞动。是它在弦上荡秋千,每博一下,我的心“咚”被扔进坑里。黑暗来了,我无法透视光明。可它走的也快,不到几个小时,耍够了,把光明还给我,走开了。
它若来的轻柔,就慢慢地蹂躏我,半天或者一天,甚至两天,不知不觉地走了。
它若不来,我还下贱地想,它怎么还不来呢?我这不是有病吗?它来了我反而倒是放心了。慢慢地熬吧,它来了我这一周就放心了,就好像在等待一个人,它来我也就不在牵挂了,就这样一次又一次来了就走,走了又来。
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回来,又什么时候走,它来去自如,对于我的感觉全然不顾。我的身体就是他的家,对于这个家想住就住,不住就走,太任性了。
早搏就像地球上的地震,震级越大伤害越大,担心恐惧,房倒屋塌,上下左右颠簸,山河崩裂,持续几秒或几分钟,就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恢复重建也慢,余震不断,伴随心情的小雨,阴云密布。
震级小些,有感觉但能够忍受,持续时间长些,能看到天上的太阳,从云层的夹缝中投射出来。
早搏就像心脏里某一条小路抽筋,抽一下,心跟着疯一下,再抽一下,心跟着疯。
总是这样疯,谁受得了?
吃药,恨病吃药。中药一袋一袋一天四袋,西药也吃。可是它该来还来,丝毫没有离开你的意思。
好处就是,它抽疯的时候,我的脸色不再难看,该做饭就做饭,该上班就上班。
阿弥陀佛,走吧,早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