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社会,男性与女性的关系是丰富多彩的。男性和女性可以是亲戚、亲人、同学、同事、夫妻、情人。可是,在蒲松林塑造的虚患世界中,男性和女性的关系就要单调得多,只剩下“淫”而已。我读《聊斋志异》看到的是“淫”。不知是因为此书确实充满了“淫”,还是我心中的“淫”太多而使我在该书中看到的都是“淫”。
男女“淫”的关系在此书中《侠女》中有典型的反映。《侠女》中,男主角顾生家有个邻居。邻居家只有一对母女,母亲有病,女儿只有十八九,长得很漂亮,“秀曼都雅,世罕其见”。邻家女孩儿因母亲生病到顾生家串过几次门,后又到顾生家照顾了顾母几日,感动了顾母,想让顾生把女孩娶回来当儿媳妇,顾生也想有这样一个漂亮老婆。于是,顾生向女孩儿求婚,可是女孩儿不答应求婚,而是“举止生硬,毫不可干”。
但是,女孩儿的态度后来发生了转变,期间,《侠女》也没有交待是什么事情使女孩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发生了什么转变呢?原文是这么写的,“一日女出门,生目注之,女忽回首,俨然而笑”。顾生受到鼓励,胆子更大了,他“趋而从之其家”。而女孩儿面对顾生的大胆,没有生气,而是“挑之亦不拒”,最后,她竟然与顾生“欣然交欢”。
《聊斋志异》中的男女,除去亲戚、亲情关系之外,就只剩下一件事情可以做,就是“做爱”。而且,该书中的男的想与女人做爱的愿望很强烈,而女人,不管是狐妖还是人,一般都很随意,你想和我做爱,我也没什么好推辞的。
蒲松龄对于男人整天想着和女人做爱似乎并不持否定态度。在《聊斋志异》中,一个人品较好的人,同时也是一个渴望和未曾见过几次的女人做爱。与现代人相比,这也很罕见。“好色”与人品较好统一为一个整体,这应该如何理解呢?我可以理解为蒲松龄塑造的人物很复杂,也可以理解为:在蒲松龄眼中,“好色”乃人之本性,并不是一种应该予以谴责的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