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与刀》读书笔记之五:为什么日本的色情业这么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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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光棍节,日本女优苍井空开通了新浪微博,当天她的微博只发出了一条礼节性的问候,关注的粉丝却迅速突破了20万。不到一周时间,苍井空的粉丝已超过42万人,日均增加6万人,每分钟增加约42人,一度位居微博风云榜的影响力排名第一。截止目前已有近两千万粉丝,随意一条微博,评论数万,点赞数十万。

为什么苍井空现象会这么超乎寻常的热炒,也许正是她这种人物只可能出现在日本,而中国无论将来怎么发展,如何解放,都不可能出现类似的情况,拍色情电影拍成大众明星。这是传统的文化基因决定的。日本文化中,性和其他“人的感官”一样,都是没有罪恶的,对待性的享乐没有讲道德的必要。

日本人认为,肉体不是罪恶的,享受肉体带来的快乐也是无罪的。

他们男男女女赤膊上阵拍色情片,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要想去拍,男朋友会支持自己的女朋友,老婆也不会阻止自己的老公,只要拍色情电影与正常生活泾渭分明的分开就行。这在我们的文化中是不可想象的。

狂热的日本少女主动到二战一线充当慰安妇,战后日本号召部分女性满足美军欲望而应者云集,日本女性为一口薄粮而轻易出卖身体,我们认为是那么不道德和淫秽的事情,日本人丝毫不觉得丢脸,只要性这种人体感官没有干扰人生大事,他们就认为是正当的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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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把属于妻子和属于性享乐的领地分得很开,两个领地一样开放,正大光明,一个属于人的主要义务,一个属于次要的娱乐消遣,各得其所,从不掺和。

日本男人,只要有钱就可以供养情妇,艺妓或妓女,他需要与她的雇主签订契约,保护女方不被抛弃,并确保她得到报酬。但是,他不能将情妇带回家中,即使情妇生下小孩,男人把小孩带回家,小孩儿要把男人的合法妻子叫母亲,与生母的关系也得不到承认。

当丈夫公开地光顾艺妓或妓女时,妻子会为丈夫的夜生活打点行装,还会收到丈夫光顾的地方送来的账单,并理所当然的为之付帐。她也许对此不满,但在当时的日本,这就是她分内之事。日本人认为,情爱是情爱,欲望是欲望,性享受是“人的感觉世界”中的事,对沉甸甸的义务的世界是一个调剂,没有理由不去纵情享乐。

对同性恋行为的爱好,也是日本传统的一部分。在旧时代的日本,同性恋行为是武士和僧侣这种有地位的人公认的一种享受,但是成年男人会选择少年作为伴侣,因为对成年人来说,扮演被动角色有损自尊。而且,日本人认为自体性享乐也没有违背道德,没有一个民族有像他们那么多的自慰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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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被鼓励的或允许的感官享受,除了各种性行为,还有热水澡、睡觉、吃饭以及酗酒等。

日本人,哪怕最贫穷的农民和最卑微的仆人,对洗热水澡的热爱程度,和贵族们也是一样的,每天傍晚都要浸泡在滚烫的热水中,这是他们的生活常规之一。日本人洗澡时被人看见,也不会感到羞怯。

睡觉是他们偏爱的另一种人的感官上的嗜好,也是他们最熟练的技术之一。他们不管在何地,也不管处于多么不可能入睡的情况下都能安然入眠。我们习惯认为,睡眠是为了休息以保持体力,是为了恢复精力,或消遣放松。日本人睡觉,则是没有其他理由,他们就是喜欢睡觉,只要无人打扰他们,就能高高兴兴入睡。睡觉独立于其他生活现实。

对日本人来说,吃饭是他们所喜爱的享乐式的放松,又是一种严格的训练。日本人在闲暇时,喜欢烹调各种膳食来品尝,一道菜虽然只有一汤匙,但色味俱佳。日本人也把饮酒作为一种令人愉快的消遣,认为是正常人都不会拒绝的乐趣,日本家庭和社会都不会排斥醉酒的人,他们不担心喝酒会变成酒鬼。

日本人会严格区分饮酒和吃饭,不能一边吃饭一边饮酒,如果谁一开始吃饭,就意味着他不再饮酒,他必须区分这两个范围。而且,喝酒也要轮流有秩序,先享受一种酒,再享受另一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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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从来不谴责他们的自我欲望和感官满足,他们认为身体的享受是件好事,并值得培养,他们追求享乐,重视享乐。但是,日本人一方面培养他们的感官快乐,同时又确定一种规则,规定不能把耽于享乐作为严肃的生活方式。他们把肉体享受当作美术一样培养,在充分享受以后,他们又会为了义务牺牲享乐。

日本文化中,没有关于人堕落的教义,人的感官快乐就是赐福,无论哲学家还是农民,谁都不应该谴责这种快乐。他们认为,自己人性本善,值得信赖,不需要与人性之恶做斗争,他们只需要清洁心扉,在不同场合保持行为得体就行了,如果他们自己变得肮脏,其污秽也容易除去。

日本人缺乏认识恶的能力,或者说不愿应对恶的问题,也不把同恶作斗争当作一种美德。

日本人认为,灵魂与肉体,在宇宙中并非对立的力量,世界也并非善与恶的战场。人有两种灵魂,但不是人的善的冲动与恶的冲动之间的斗争,而是温和的灵魂和粗暴的灵魂。每个人的生活都有温和的时候和粗暴的时候,没有一个灵魂注定要上天堂,一个注定要下地狱。他们在不同的情况下,都是必需的、善的。

日本人也完全接受,回报恩情和履行义务就意味着牺牲个人欲望和快乐这个事实,他们认为把追求幸福作为人生重大目标的思想是令人吃惊的,不道德的。幸福只是一种消遣,如果以幸福与否作为判断国家和家庭的标准,那是不可思议的。他们把放弃正常正当的感官享乐而去履行“忠”、“孝”和“情理”的义务,看作是一种坚强的意志表现,当成是最受尊敬的美德。享受所有,然后牺牲一切。

一个民族,如果分不清善恶对错,只游走于感官享受与履行义务之间,从不与人性之恶作斗争,和平时期的他们放肆又严谨,纵欲又克制,而到了战争年代,他们则会在忠孝义务的掩护下,尽情释放人性底层最黑暗的恶魔。他们不以为恶,他们却是世间最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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