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第一次见,是个周六。2018年的12月15日,我记得清楚,是因为中午刚给悦耳过了生日。第一次见面你就迟到了,约好的五点,你晚了半个小时。
相处了很短暂的一个多月。过年回了趟家,初七,你发信息说,家里发生了些事情,你可能不能在此地终老了,就不耽误我了。我执意要见面说,晚上10点,在大街上吹着冷风,拿着马上要没电的手机,半个小时也打不上车的凄凉,让我显得可笑。见了又如何,你依旧那几句话,只有我,像个傻瓜。我想,你可能需要想想。14号的晚上,我回家了,过了12点,我忽然意识到,你是真的放弃了我,我决定和你告别了,所以我发了那条长消息。第二天你回消息了,用废话回应着我的信息。我问你去哪,你说北美。我,决定放下,和你诀别。15号到15号,刚好两个月。
如果这件事情还有让我放不下的,是我和母亲挥手告别时她的泪眼,是父亲一天两个电话的挂念,是父亲的愤懑难起,是姐姐的半夜难眠,是姐夫的借酒相慰,是弟弟的不平和远道而来煮熟了的土鸡蛋。我最无力的,是对家人的愧疚和难以宽慰。
初七到现在,两个周,感觉过了好久。我今天写了这些,是因为,我昨天晚上梦见你了。一整个晚上,梦里都是你,你身边的我还是那么雀跃,梦里的你依旧那么寡淡。
我记得你说过的一些话。
你说,如果总有一个人在路上,那么就让你来吧。
你说,遇见我,感觉郁郁葱葱。
还有吧,记不很清楚了。至少这几句,也算对得起我和你说再见时的那些宽慰了吧。你可能不知道,我告诉我身边的每一个人,至少,在和你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我都是很开心的。虽然在我心底明白,你的两手准备里,打算放弃的本来就是我,那我认了。
从初四,我俩第一次一天都没联系的时候,我嘴巴里开始起溃疡,反复不断地溃疡,一直到今天。我不否认,和我心情有关,我也明白,成长都是要经历疼痛的。
前面的空白,是些太美好的回忆,有纪念版的日历,有坚果,有巧克力,有一起看过的话剧电影,有专属你萌萌的表情,很多,不写,是想真的都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