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叫师母的姐姐,我们叫着姐姐的师母,也是多年师母成朋友。
七年前我们从兴隆山搬家,随搬家车到了中心,新华老师怕我们难受,就在“新家”等着我俩吃饭。进办公室看到一位女老师,精干爽朗,他介绍说这是姐姐,我心下便知这是师母,我们就算是认识了。(之前我一直在背后称师母,高老师坚决拦住说叫姐姐)她是记者,工作极忙,那天专门从报社赶来看我们,我十分惊讶。之后几乎每个节点的聚会,她都会挤出空来精心张罗一番。大小节日,我们毕业,回济…上周回济,去高老师家,发现他们果真如去年所说,扔掉了沙发(去年去她家时刚扔了电视柜,我羡慕不已,他们说马上就扔沙发),客厅的电视位爬满了吊兰,靠窗的沙发位放了三张写字台,四壁全变成了书柜。中厅清爽,扔着几个小马扎,里屋墙上挂了一个电影幕布。想必这一家人平日里就是面窗望山而坐,并排读书,有好片子就转过去一起看场电影。想必心意完全相合的夫人才会允许并兴奋于我们新华老师如此天马行空地乱来。记得她正经八百地跟我说:新华说能躺着打字就好了,我下午就去残联问了问有没有设备,结果也没找到。天呐,笑死我了。第一次去她家吃饭,她招呼我们喝酒:我爸自己酿的酒,可好喝了。我以为家里的老人是她亲爹,后来才知道,那是新华老师的爸爸。那时起便暗自替高老师高兴。前年她来北京开会,约我去国博玩,我从地铁口出来,见她拿着两份面包和水,说找个花坛坐下吃饭吧,我笑了,好简单爽朗的人。这次听高老师说她在北大学习,我试着约她见面,她反而邀我一起住在单位租的房子里,她准备好新洗的床单睡衣,继而不停地掏百宝箱,问我要不要这,要不要那,当她翻出自己的牙刷,问我要不要牙刷,我又笑了。
这么多年,恩师甚多,但从未有哪个师母让我也如此感佩不已。男生们看见了就羡慕吧,睁大眼睛,娶妻当如此。真心为高老师高兴,不动机心占尽天下福,他一向如此,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