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
回去吧。明明要醒了。秋菊伸手抓衣服。
先别,秋菊。他抓着两只奶不放。有件事,我得给你说说。不说出来,我心里憋得难受。
说吧,都这地步了。秋菊搂着他的脖子。
其实,春生不该死。
为啥?
我不该把镢头松开……我对不起他,更对不起你。
秋菊没说什么。二憨将头顶在了她的双峰间,就像委曲的孩子。
猛然间,秋菊一下子把他从她身止推了下来,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
秋菊。二憨惊慌地大叫。
别叫我。畜生。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
雨雾中,雪白一团向黑夜深处奔去。
二憨傻楞楞地躺在潮湿的地上。
第二天,二憨和村人在前年打捞春生的地方又将秋菊赤裸的身子拖出了水面。那两只活泼的野兔没有了欢快的影子,二憨发现,秋菊就像一条肚皮朝上的白鲢。右肩上还留着他的深深的牙痕。
我太狠了。他想。
得去派出所说明真相。他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