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9日拿到理想国会员,广西桂林大学生堺十八漂流过来的《什么是自由什么是爱》,看到书本,封面上的那一段话便吸引了我,然后开卷,没有停下,但是最近习惯了电子书也被电子书习惯了的我,时不时会在纸上点一下,以为它会翻页,还是将纸质书放进了书柜,在kindle里下载了电子版。昨晚入睡前,将最后一篇看完,关上电子书,然后告诉自己,现在,可以写下点什么了。
水木丁,很有意思的名字,我不知道是作者的大名,还是作者的笔名,也不知道其中韵味。网上资料显示,她是一位媒体人,七十年代人,而她自己的书中显示,她是一位大龄文艺女青年。微博粉丝,一万。很多,但也不像很多出名的作家那样,动辄上百万的粉丝,所以,应该还是有很多人,还不知道有她,但是也有很多人,知道她了,便开始有了。是的,我就属于这个后者,因为,我没有觉得她写的东西是心灵鸡汤,也没有觉得她像个知心姐姐,尤其是作为女人这个同类来说。但是,整本书下来,我看到了她的明白,她的敏锐,她的智慧,她的彻悟,她的孤独。不管是对写作,对天性,对美好,对亲友的热爱,还是流淌在写作,在生活,在心底的自由,都是我想要的,也是我的。但是她,她的文字,有我,也已经疏离了那个我,而我,却还远未达到这一层。
不迎合,不沉寂,不加法,不减法,不复杂,不简单,不胆怯,不豪迈,却不是中庸,不是退避,只是一种对世人,对世事的一种清醒的,智慧的疏离,也是一种对世俗,对世情的一种积极的,包容的回应。看完这本书,让我想起了,刚经历的一些事儿,刚想通的一些理儿。
大学时候,我很喜欢背包旅行,到一个城市,就去叨扰在那个城市的同学和好友,即便跟女性朋友一起挤一张床,跟男性朋友一起乘一回地铁,也觉得,见到了就是好的,麻烦了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他们都待我很好,我也不记得被谁冷落过。记得那一年到北京,我先是到了人大,睡在高中姐妹张玲的宿舍里,为了躲避宿管阿姨的盘查,她还特意帮我准备了一套策略,可那次以后,又七年了,我们便没有再见面,但还是在微信里彼此关注,彼此点赞。还有在人大旁的饭店里,大学好友周奕远道而来,还有正好在北京执勤的大黄,在我一个人游玩了什刹海,几大胡同之后,来后海找我,然后在后海的栅栏边,听着酒吧里的弹唱,然后一起转移到三里屯,就这样一路聊着,走着,见着,散着,像风一样自由。
现在,很少出游了,到访的城市也少了,但是依然,还会有最初的热情,去拜访在那个城市的朋友。去年到了兰州,我也一直在朋友圈广播,我到了这个城市。如果有熟人来看我,希望有朋友看我,我会非常高兴,会非常热情。可是,也许,是情谊还不够,也许,是麻烦在作梗。我知道有人来了,却从不曾会被人想起,或者,他们,有自己的安排,有他们的顾虑,而我永远,也不是他们行程里的一部分,也不是他们想麻烦的那个人。可惜,自己还不够明白,还渴望存在。
前段时间,我以前的同事来了兰州。可那天,我还是一时冲动打了电话,想主动约她见个面。那边睡意惺忪的声音,说知道我在,我说,难得来了,想请你吃个饭,她说,还有几个同事,会不会不方便,我说,那就一起请了,没关系。然后,还有有一阵犹豫,我的敏感告诉我,其实她根本不想见我,但是,我这个电话,却逼得她出于教养和礼貌,不得不见我。所以,放下电话,我就后悔了。这下,请也不是,不请也不是了。虽然最后,她还是给我回了电话,说去甘肃省博物馆参观完就过来吃饭。然后,我开始安排,开始聚会。临散了,我又继续邀约,等他们回来,再给他们安排楼下的麻辣涮,味道很不错。但是,直到我知道的她回来的那天晚上,我都没有再敢打电话。就这样吧,我想是我自己庸人自扰了。也许,就像我刚看到的一篇文章里说的,彼此,在朋友圈待着,挺好的,挺自由的。
比起从前向往飞翔在高处的自由,我更喜欢现在这种从泥里长出来的自由,因为飞翔于高处的自由注定孤绝,从泥里长出来的自由,却可以繁茂成一片春天,而那些开在春天里的花,就是爱。——水木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