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书越来越多了,几次起了心事想在阳台的房间里做一组书柜。无奈我家所处的住屋在老城区待拆建的范围里,一栋六层楼,坐北朝南,我家四楼的北窗外正对着两千多年前的汉武帝射蛟台。《汉武本纪》载:“元狩五年冬,汉武帝浔阳浮江至枞阳,亲射蛟,获之,作《盛唐枞阳之歌》。”
枞阳的上码头老街,许许多多的历史遗存和传说故事,枞江夜雨、枞川八景碑、芦花古渡、古钓鱼台、古枞阳牌坊、杨子升井、水府庙……等等。从2016年拆建到今天,因为我所住的楼房建於2002年,还未满20年,可能要等一等再拆吧?所以不敢做新的书柜。
那一次陪朋友去安庆的旧家具市场,看到有售家具人自己打制的简易书柜,也想买了回来,只是安庆到枞阳运输不方便,想想还是暂且用一下结婚的时候打的旧书柜了。旧书柜只有一个,没办法将所有的书放进去,剩下的书便堆在桌上,堆在沙发上,见缝插针的放在鞋柜里,角柜上。
对于书的爱好缘自于小时候,父亲喜欢书,家里的壁柜里除了《毛泽东选集》以外,也大概有着好几十本的书。在我的记忆里有《红楼梦》,有《三国演义》,有《水浒传》,有《西游记》,有《岳飞传》。另外还有几本线装书,有一本是易经二十四传中的爻卦,还有现在叫着“骇书”的书,其实那也应该是易经书里的。
其余几本的《三言》、《二拍》等可能是借来的吧,在以后的时间里没有找到了。父亲不仅喜欢读书,也喜欢读报纸,家里的床上,案几上经常地摆放着一摞一摞的报纸,有《人民日报》,《安徽日报》,《工人日报》,《光明日报》,《参考消息》,有时还有《红旗杂志》和《解放画报》。
记得我在八九岁的时候就看完了家里的藏书,那时特别的喜欢看《红楼梦》,四卷本的书我好象看了有十几遍。有一次坐轮船的时候,在轮船上的图书室里,我又看了一遍《红楼梦》。小时候家中的小人书也是有很多的,大概能有百来本的样子。
记得那时候,许多人家里把收藏的书交出来了,也许是不大读书,或者是不认识字,交出来的图书有各种各样的,书有人统一收着放在老街口的消防车库里。我们小孩子等那一板车一板车的书送来的时候,便溜进屋里在书堆上找着小人书。《刘文学》、《刘胡兰》、《半夜鸡叫》等许多的小人书便是那时候从消防车库里“偷”回家的。
1979年的12月,在走进军营的前几天,找朋友借了一本柯蓝的《散文诗》,很是喜欢,用笔记本将整本的散文诗全部抄了。到部队以后,订了三年的《散文》杂志,《星星诗刊》等,退伍时,战友将剩下的杂志全都寄给了我。
回到地方,分配在枞阳印刷厂工作,接触到了《枞阳报》、《枞川》、《枞阳黄浦》、《晨笛》、《战地黄花》,还有许许多多出版社出版的书,枞阳民间老人自己写的书,以及《枞阳县志》、《枞阳年签》、《枞阳地名录》,等各个单位的志与编写的书。后来《枞阳诗词》的每一期,《枞阳杂志》、《枞阳文史》等。
书越来越多,旧书柜便放不下了。等待着在新的住屋里做一组整面墙的书柜,建一个书屋。现在只好将以前开店时的酒柜,还有朋友不用了的卖化妆品的柜子搬在自己的臥室里,一面墙高高低低的,书摆满了书柜,还有许多书静静地放在桌下的柜中,阳台房间的沙发上,门边鞋柜的柜子里。
红尘里的风景,春花秋月,夏蝉冬雪。可能都不及我此刻靠在床上,望着那一个个书柜里的错落有致的每一本书。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自有远方和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