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汪清水漾年华——致敬老师和学生时光

图片截自教师节与老师的对话
桃李无言沐春风,
风雨载途笑苍穹。
悠悠岁月匪相忘,
拳拳之心丹桂中。

每年教师节都逼自己写点东西,去年偷懒赋闲,写了这个顺口溜,跟躺在手机里的老师逐一问候、汇报近情,老师们的回复依旧充满殷殷教导和鼓励。

今年随着时间逐渐淡远,其实这种感情并不是特别浓烈了。走出校门,偶感书声远盾、师友难会,只是偶尔会在苦闷的时候怀念那些时光。

而开学季或者教师节这种特殊的时间会让那种情愫异常亢奋,于是为了排解这种情绪,自己会在新学期无学可开的窘境下——去蹭看别人开学或蹭一下课。


其实在毕业时就与朋友约定,无论天涯何方,都要保持一点学生气和情怀。我自己也曾畅想过有朝一日像室友们约定的那样——

周末去大学城蹭自己喜欢的课,抑或结识两个校园的翩翩少年,再把这如许岁月回炉温习一番。不论尘世如何变迁,仍旧希望保持一分应有的——朝气、稚气、学生气,品着生活,氤着书香,偶谈师友,虽在红尘,不趋冷漠,不苟矫俗,把这一汪如水年华过的清纯荡漾。


如今细细想来,现在的心境与大学时候却有不同,大学时代的情感像潺潺溪水,带着感动,天真无邪地奔向大海。而现在则更像汪洋大海的一滴水,多了份波涛汹涌之后的一点澄澈和宁静。


一汪清水漾年华——2015年9月

我选择在人烟稀少的季节探望母校。

八月的夕阳温柔地躺在湛蓝的天空中,和风优柔地轻抚着脸庞,踏着夕阳的绯红,我缓行至校门口。

我特地抬眼凝望“XX第一中学”这几个大字,在夕阳的晕染下,它安静地泛出温柔的光芒,像慈和的眼睛,像微闭的嘴唇,又像轻拢的双手。

我心底蓦地腾起一丝涟漪,猛然间发现,在此求学几年,无数次与它擦肩,竟从未端详过它,也从未思考过它的内涵。


伴着隐隐的心悸,我慢慢地走进校园,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初涉人间的小孩,探头探脑地窥探着未知的世界。

然而熟悉的校园风物依旧,偌大的广场仍是温顺地躺着,成排的树木倚着教学楼默默地彼此守望,而教学楼依旧气宇轩昂地顶天立地,“修德启智,和谐育人”的校训正与夕阳比肩而立,熠熠生辉……

立在原地,眼波流转着、盘旋着打量周遭,梦里曾无数次故地重游,可如今当真重游故地,却又感觉如在梦中,一切都如梦里那般逼肖。


睹物感怀,思绪飘飞,往事立现心头。犹记得在八月里我们为“诗经文化节”排练,骄阳生生地把我们塑造成微笑的煤球,但当我们登台演出时,那份激动与兴奋伴随着主持人撒贝宁的主持,舞动在炫目的灯光里;

犹记得运动会上我们不遗余力、争分夺秒、一往无前,为了替班级挽回荣誉,与作出误判的裁判挣得面红耳赤;犹记得我们创新玩法,两人同时打两个乒乓球、同时打两个羽毛球的酣畅淋漓……


我特地参观了高三教学区。这个为确保良好的学习氛围而独立于其他教学区、曾经被众多人视为监狱、让人窒息的区域依然庄严地矗立着,仿若古衙门前威严的狮子。

教学楼很安静,我蹑手蹑脚地进去,在曾经学习的教室外驻足张望,课桌还没有卸下高考的妆容,黑板上“沉着冷静,认真答题”的字样清晰可见,高考誓词牌上激昂的誓词依然鲜红耀眼,只是——教室里,没了老师的踪迹。

看到这些,突然产生一种歉疚和不安——曾经无数次埋怨老师制定的专治纪律;抱怨老师像幽灵一样在教室门外飘来飘去地监视我们;讨厌老师喋喋不休地重述高考种种,三句不离成绩,五句不离高考。

曾经为了逃避没完没了的高考训练,每天中午故意在书店看书、挑书、买书,甚至公然违背师令,在教室里偷着掩着看课外书……一切都那么怵目、那么荒唐,青春里和老师演绎的叛逆就这般在时光的罅隙中打马而过。

游观一周,想起诸多往事,不禁忍俊不禁。走出学校时,我再次仰望校名“XX第一中学”,发现它是那么的鲜妍与温柔、深沉与博大。

它默默地包容了我们青春里的幼稚、动荡、狂躁与叛逆,呕心沥血地锻造我们的品格、培育我们的理想,让我们不断地走向成熟与稳重。它就如心田的一泓清泉,静静地流淌在我们青春的血脉里,荡漾着美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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