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多戈》
等待什么?等待戈多!戈多是谁?戈多是什么?白天?上帝?希望?光明?
两个居无定所、无依无靠、已近垂暮之年的流浪汉,以晒太阳、看热闹、相互嬉戏渡日。衰老的身体、衰退的记忆。每天只能以葫萝卜果腹,一顶帽子、一双皮鞋也能玩半天。却在突发事件中间或迸发的参与意识、道德意识、社会意识、恐惧意识,成为每一天的重头戏。
英国剧评家马丁·艾斯林在《论荒诞派戏剧》中认为:“这部剧作的主题并非戈多而是等待,是作为人的存在的一种本质特征的等待。在我们整个一生的漫长过程中,我们始终在等待什么;戈多则体现了我们的等待之物──它也许是某个事件,一件东西,一个人或是死亡。此外更重要的是,我们在等待中纯粹而直接地体验着时光的流逝。当我们处于主动状态时,我们可能忘记时光的流逝,于是我们超越了时间;而当我们纯粹被动地等待时,我们将面对时间流逝本身。”
荒诞的表象,悲凉无奈的底色。
人生在佛家看来就是生、老、病、死。普通大众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基本生活得以实现后,为原本枯燥平淡的生活幻化出事业、爱情,和家庭为基础单位建构人生秩序与轨迹。我们还年青,不能接受一眼看到头的生活。我们憧憬着属于自己的未来,我们通过不断的学习与提升以抵消生活的空白与灰色。即便也许有一天,我们也会走到生命的尽头,去等待平静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