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不想谈恋爱了
原谅我动用人性与生俱来的好奇
原谅我做了遭人唾弃的标题一党
原谅我碎碎念的文字之中透满了消极与生硬
同样原谅我,相信爱情,
却再也不会纯粹地看待相爱
1生如尘土,既不悲观地买卖生死,更非盲目选择,退而求次。骨子里的自卑不知缘何而来,但的的确确使我慌张,教我沉默。随之呈现的我的忙碌,我的独自哭泣,我的马不停蹄,无不一一应验。
2因为恐惧,所以奔忙;
因为自立,所以更加渴望翅膀。
盘算下来,我所呼吸的二十几个“世纪”里,也如童话一般,美丽荒凉。父亲寡言,却承担了我儿时的全部骄傲。我讨厌看父敬子的虚伪,却对父亲的为人膜拜有加。他曾纯纯粹粹地帮过很多人,看似为子女铺平道路,实则却出自善心,皆无二意。可即便如此,他同时遭受着许多无厘头的谩骂和诋毁,风言风语,人言可畏,是我从小就看进眼里的。他足够胸怀宽广,可终究包容不了邪恶、贪念和“万”己私欲。
父亲,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母亲常常埋天怨地,控诉他从不管教子女。倘若论吃、穿外在,合“法”与否,于兄,于我,他都持水端平,满足再满。我喜欢这样的无拘无束,喜欢他若有所思的厚重,喜欢他一贯的宠纵。再者,论及小孩子家的阴谋,他从不揭穿,倒也从不配合,厉害到极致时,他才龇龇嘴角,下一秒便又躲去沉默了。
相比于兄姊,我更不会耍娇。童年的羊肠小道,很少有吵闹声与哭喊作陪,我没有成为自我王国里以可爱索求的公主,所有的玩具狗、糖果与零用钱,都得自父亲主动厚助。
后来,高中寄宿,他当起了“司机”,负责接送我每月几日的往返。其间随身携带的皮包书箱之类,或繁而又重,或轻盈若翼,全权自行处理。很多个曾经,他都是我不可一世的翅膀,总因缺少依凭的风向,而令父爱之助一无是处。
其实,小小的灵魂背后,只需一个这样的心念支撑,就已心满愿足。何需话语?又何关“支出”?
3想象中的研一,早在疫情肆虐的七月接近尾声。四面八方考研的捷报频传,内心深处的波澜却饶有韵律。咽下的苦,与不可遏止的雨泪,常常令人难以入睡。我爱惨了那座图书馆,爱惨了四楼唯一的座位,爱惨了冗杂时光里的所有雪月与风花,即便我再入馆而不得,即便座位与我,只是短暂地拥有与受用,即便早已失去了刻骨铭心的情谊与记忆里的你我。
直到现在,我仍然甘心做个幸福的乞丐。终日望着不相干的人的愿望发呆。
我仍然弃置曾经最喜欢的甜剧,而去关注刑侦、悬疑、冒险与谍战;仍然不想日益萎缩,或担心看到沉溺于微不足道的幸福之中而加重卑微的自己;我仍然乐于在冷空气之间徘徊,以此用一生警醒换取死前仪式中的安详。
倘若安于伞下,固步自封的温暖便会令我惴惴不安,我清楚它会走,便在不安中断了残臂。这样的我,起码不会于己不忠,更不会因无爱而忧伤心恼。照此下去,缺失伴侣之人,并非取决于对合适二字的畸形拼凑,而只简简单单地,有想做而做不完的事情,有想成而待成为的女孩、女汉子与美丽的迪士尼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