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句话想说给你听
1.
姑娘,我确实真诚地喜欢过你,想过带你去看每年故宫的初雪,阿拉斯加的海岸线,我曾愿意与你两人独占一江秋,愿意与你郡亭枕上看潮头,铺着红地毯的礼堂,暮霭沉沉的原野,我都曾愿与你共享。
我想象过和你一起生活,直到白发苍苍垂垂老矣,同枕共穴,至死不休。
可我现在也确实不喜欢你了,车站年久失修,江南的砖瓦裂了缝,当初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热血已然冷却。
抱歉啦,我们就此别过吧,我的喜欢要给别的姑娘啦。
姑娘,此生勿复见,山水不相逢。
这段话是摘自《摘墙录》钟意的,我至今也不知道这个笔名为钟意的人是谁,但是他所说的这段话,却是的的确确的感动了我。
姑娘,你我此生勿复见,山水不相逢。
今晚,我们就来聊一聊亲密关系里的放弃。
朋友问我,为什么追自己的男生,追了一个月后,突然就拉黑了自己。
我想了一下,电影《怦然心动》是这么说的。
朱莉贝克喜欢布莱斯,很纯粹,也很简单,一眼见你,万物不及的那种。但是布莱斯一开始并不喜欢朱莉贝克。
朱莉贝克抱布莱斯,邀请布莱斯一起保护树,布莱斯都拒绝了。朱莉贝克送鸡蛋给布莱斯,也被他丢进垃圾桶里。
渐渐地,朱莉贝克不喜欢布莱斯了,布莱斯却开始喜欢起朱莉贝克来。
一次,布莱斯再忍不住对朱莉贝克的喜欢,想要吻朱莉贝克时,朱莉贝克跑开了。
哪怕布莱斯的这个吻,是她从小就期待着,要给布莱斯的。而这个时候,朱莉贝克还是喜欢着布莱斯的。
我喜欢你,
虽然我还是喜欢你,
但我不想,已经不想,你在这个时候吻我了。
虽然喜欢你,
虽然我还是喜欢着你,
但是我喜欢了你这么久,
喜欢到我的自尊心都已经受不了了。
我还想,再与你一起上树看风景,
我还想,再一路追你,再抱住你,
我还想,再你背后坐着闻你身上的气味,
我还想,再把自己的初吻给你,
我还想,再送你我家里孵出来的鸡蛋与你,
我还想,还想再与你在一起。
可是,我不会再追你了。
因为,喜欢与爱是从来,都不是单向选择的。我喜欢你,不是为了让你炫耀你多么有魅力,也不是为了让你去与别人以此证明,你是不是缺少人追求的。
更不是为了让你,把我的关心和殷勤都成了一种麻烦和跪舔的。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是我的全世界,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不同意在一起,是你的选择,我也尊重你的选择,可是我不再追求你的时候,你在我的世界里,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既然你的世界,我走不进去,那我也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喜欢和爱,向来都应该是需要相互尊重的。如果一段感情是从失了尊严开始的,那就尽早的结束吧,不对等的亲密关系,说到底,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成年人的世界,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就不要去做当别人眼里的小丑了。
Ok?
公司小黑,每每遇到电脑程序未响应时候,下意识就会点击结束进程。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选程序重新响应呢。
小黑笑了笑,我结束进程需要一秒,重新打开软件需要两秒。而等待程序重新响应,不知道需要多久,甚至可能我等了好久,它还在打着圈儿的消遣我。
你说,我为什么还要等着呢?
我把这个故事讲给朋友听,她笑了笑说。
“我看好多公号文说,他连几个月都坚持不下去,拿什么让我相信一辈子呢?
我也笑了笑说。
“师父还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呢。”
克里斯多福·孟说过,寻找真挚永恒的亲密关系,其实就是寻找自我。
2.
一开始,我也不是很明白这个道理,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为了互相伤害,不就是要相互的适应和改变自己,为什么说要寻找自我呢?
再后来,听多了感情有问题的人的故事后,我开始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而孤独,正是为了抵消这份孤独感,所以我们人,自诞生之日起,就是群居动物。
从原始部落到母系社会再到父系社会过渡,会不会就是早些时期的人发现,这种看上那个母原始人一棍子打晕扛回山洞的举动,抵消不了这种孤独感,所以需得再把更关系明确一点。
可能是因为不少部落首领的技能点歪了,又或是他们得到的母原始人太多,早已经失去了性趣,所以他们将父系社会发展体系向着奴隶制社会成功的迈出了,代表着当时生产水平下最先进性的一大步。
这是极少数部落领袖和精英群体迈出的一小步,也是人类文明迈出的一大步。
这也侧面论证了为什么现代社会,不少喜欢SM的男性,均为成功人士,且喜欢被人尊称主人的来自于基因深处的原因。
而余下的绝大多数人,就常常陷入了一个很可怕的被动中——渴望拥有一段亲密关系来终结孤独,又求而不得。又因为求而不得,所以不得不,学着改变自己。
问题常常是大多数人终其一生的不断寻找,不适应,改变,负担,失去,离开,乃至于最后,不得不再一次重启:寻找,不适应,改变,负担,失去,离开。
这就好比是孟婆熬了一锅孟婆汤,想尝尝甜咸,喝了一口,想尝尝甜咸,喝了一口,想尝尝甜咸,喝了一口,想尝尝甜咸,喝了一口,想尝尝甜咸,喝了一口,想尝尝甜咸······
循环,循环,不断的循环,最后直到寻不得,才仰天长叹一声,得出一个自以为很有道理的结论。
男人失去了初恋以后,就会变得很随便。女人失去了初恋以后,就会变得很挑剔。
彼时,繁华似锦
3.
事实呢?
不妨真的去想象一下,大多数人的初恋,不,应该说是绝大多数人的初恋,都是发生在情窦初开时候(当然你非要说自己谈了十次八次恋爱了,还不是初恋,我也无话可说)。
你们情窦初开是在什么时候?
我的情窦初开,是在十五六岁读初中时候。
那时候,我上初中,上课翻她喜欢的《知音漫客》、《花火》、《妖狐》,哼着她喜欢的五月天的歌,逃课去天台,收集一个下午的阳光,然后郑重其事的将阳光洒在她身上,听她一边嗔怒的责备,看她圆嘟嘟因生气而板起来的小脸儿,最后再被她追着、推着单车满大街的跑。
那时候,常常坐在教室,老师讲台边上的“雅座”,一面打着哈欠,一面看着她也在偷瞄着我的那张笑靥如花的脸。
那时候,教室的窗户,总是被值日生擦得干净、透明;那时候,窗子外的天空也总是没有雾霾,如洗过、晾好一片湛蓝;那时候白色云彩总是大片大片,喜欢变化着模样,像棉花糖、像大灰狼、像奶油小象,就连风里飘着的,都是她发梢上的淡淡清香。
那时候文笔有限,写不出什么华美的句子,也说不出什么动人的情话,就是很粗糙的表达,连说出来的一声喜欢,都能赛过夏日傍晚漫天的火烧云霞。
那时候的喜欢,也简单,跟窗外云彩一样,是白色的。我常常看着窗外的云彩,想一个问题,都说是什么白云苍狗,苍海沧田,时间还真的,就在几个眼睛一闭一睁间,悄然溜走了。
毕业在即,就是离别。
可若是茫茫人海,少了你陪着,留下我于然一人,还剩下什么乐趣?
每次都是想着想着,便头痛到睡着,生平第一次开始不得不面临一个一想到心脏都忍不住会痛的词语——离别。
南朝乐府民歌,《乐府诗集》卷四十六《清商曲辞·读曲歌八十九首》唱到“暂出白门前,杨柳可藏乌。欢作沈水香,侬作博山炉。”可是,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流逝得,急而快,到最后走的干净,一丝痕迹都不剩,像做了一场梦似的,教人怀疑是不是真的来过。
初恋也是如此,彼此就如当年教室外那棵不知名的小树上开的花一般,开时若星盛放,谢时无迹可寻。
记忆到了最后,唯一记得的便是那年的阳光明媚而温和,浅浅光斑中,年华似水。记得,那个姑娘原来长发飘飘,棉布校服穿在身上,宛若水莲,记得那首渐渐模糊、消散在风里的歌。
“屋顶的天空是我们的/放学后夕阳也都会是我们的/不会再仰慕更多了/唱一首属於我们的歌/让我们的伤/都慢慢慢的愈合/明天我又会是全新的/青春是手牵手坐上了/都不回头的火车/总有一天我们都老了/不会遗憾就OK了/伤心的都忘记了/只记得这首笑忘歌/那一年天空很高风很清澈/从头到脚趾都快乐/我和你都约好了/要再唱这首笑忘歌/这一生只愿只要平凡快乐/谁说这样不伟大呢/自己和自己打一架了/想都想不通/反正就是这样了/不会再流泪更多了/有多少错误重蹈覆辙/有多少苦痛/还不是都过来了/想起来甚至还会笑呢/青春是人生的实验课/错也错得很值得/就算某天唱起这首歌/眼眶会有一点湿了/伤心的都忘记了/只记得这首笑忘歌/那一年天空很高风很清澈/从头到脚趾都快乐/我和你都约好了/要再唱这首笑忘歌/这一生只愿只要平凡快乐/谁说这样不伟大呢?”
直止后来,文笔好了起来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词。
那时,繁华似锦,流水如年,十七岁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