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村长大,玩着泥巴长大,现在已经20岁的我也经历了农村的变革,出生于川西阿坝大山,在这十年来也不断看到了农村的变化,正因为有着这样的经历,孟德拉斯的每一个描述都仿佛抒写着我的经历,将那些我曾看到而无法表述的现象描述的刻骨铭心,而那些保守、那份对土地的执念正发生在我的父辈身上,而所谓的青年农民的闯荡之心也正是我在心中的愿望。读完《农民的终结》,我颇有体会的几点:
1、对于土地的执念,在我看来这是一个递减的过程,我父亲一代对于土地的感情远不如我爷爷一代对于土地的感情,而我同龄人这一代早早地就远离了土地。
2、而家乡农民离开土地的原因都大致相同,子女的教育,在经受了农村粪、土、烟、半生的熏陶之后,大多数的人将结束这一生活的希望寄托于子女身上,为了子女接受更好的教育,他们不得不抛弃土地,背上行囊,远离家乡。而正因为如此我们往往可以发现,来自农村的孩子,他们身上的负担与压力更加的重,因为他们身上不仅有着期望,还有父母对于土地的赌注(用赌注一次是因为,我看到了太多农村的孩子未完成学业,中途辍学)
3、即使自己的守住土地,农民面临的问题也不小,青年一代开放的思想与农民保守思想的冲突,将农民送上了“断头台”没有年轻人愿意回到农村发展。
在孟德拉斯看来,随着工业化的发展,小农经济已经走向了终结,而我认为小农经济的彻底终结还要很长的时间,至少要伴随着上一代人走完一生,至少在川西这片土地一定是这样。川西阿坝,总面积超过重庆直辖市,准确说是不相上下,而人口不足重庆的三十分之一,70%都是农业人口,所有耕地都为山地和旱地。由于受到地理因素的限制,除了旅游与农业产业,这里的人们再无出路。
正如书中所提的那样,在家乡农民的典型问题一样突出,保守,对于新事物的恐惧,他们害怕改变,情愿自己吃苦吃累,也要遵循老祖宗那一套,例如,风水先生,他的主要职责就是负责为农村的各个家庭的大事看黄历,像是张三结婚啊,李四修房的都要去他那里看日子,本来是一项传统,可到了一些比较特殊的情况,比如二麻子家的老爷子去世了,人去世也就该埋了吧,但传统告诉我们,这个时候应该去找风水先生咨询他何时下土,下土何处?这时风水先生要是告诉你一周,两周,哪怕是两个月你也得照办,而要是遇上个大夏天这可就成麻烦事了,因为老爷子遗体早已经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