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 我只是怀念这场莽撞的雪。
说它莽撞,是因为它癫狂地穿越了季节,揽乱了我的情绪一一明明自己姓冬,却非要溜进秋家凑热闹,不仅羞了花衬衫毁了超短裙,而且令羽绒服棉大衣哭笑不得,好在不少文艺青年(也有许多文艺中老年)因它而着魔:摸黑拍照的,半夜刷屏的,上网写作的……话题全集中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狂雪上面。我也不甘寂寞,半夜穿着睡衣打着雨伞挎着相机下楼找灵感。
后半夜,熟睡中的我终于被宁静的空气叫醒。掀窗而望,除了路灯还醒着,就连黄河也湮没在梦境之中。整个夜空除了一丝凉意,没有风、没有雨,更没了雪的踪影。
莫非是我过于在乎这场神奇的雪?还没到凌晨6点,我便起床爬在窗台上仔细端祥外面的世界,结果与我想象的大相径庭,灯光下的滨河路没有积雪,黄河风情线的杨柳还是那么清新,不远处依稀可见的楼裙风平浪静,丝毫没有被狂雪袭击过的迹象。尽管如此,我还是在天亮之前下到院子里,希望能在花园里树枝上发现雪的影子,而且还是雪压青松的景致。可是,我必须无奈地说:对不住,我什么都没看到!
那末,雪去哪儿了呢?昨夜的鹅毛大雪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关于这个问题,我是无能给出答案,幸亏昨晚我没有对今天的行动做出计划和安排,否则,我一定会为自己的天真感到十分不安。
深秋里的这场雪,说走就走了。忘记这场雪,秋天依然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