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02年 ，这是张大爷在湘北渫水河畔庆河渡口第19年做摆渡人。
一条钢绳，一个人， 一条船在三四米深，四五十米宽的河面上为了运送来回往返过河办事走亲访友的乡民，不分昼夜已经在这里坚守六七千个日日夜夜 。
事情发生在张大爷第十九年做摆渡，时值深秋，这天深夜张大爷像往常一样把船泊在河岸的这一边。酣睡正熟，隐隐约约感觉河对面有人在吆喝 :“船工，麻烦您老把船给我们拉过来，我们有事赶急。”
张大爷翻了翻身，仔细的听了听，是有人在叫船工，他起身裹好棉衣 ，用火钳捣了捣生饭的炉子，火还挺旺，又轻轻推开船舱的窗户，向河面上扫了一眼，冷风涌进舱内 ，不由打了几个哆嗦 ，这才发现今天整个河面上已经罩住了一层乳白色的大雾，尽管皓月当空 ，三四米开外却什么也看不清！
老张也没有吱声 ，猫着腰紧了紧系在腰间上的绳子 ，半蹲着走出仓外，用木栓拉着钢丝绳晃动着八九米长的船身缓缓向对面驶去。
以他多年摆渡经验，遇到午夜渡河的不说话为妙，临近岸边才隐隐约约发现沿岸站着一堆人 ，“嘭”的一声，船头撞向河堤抖动着左右晃了晃缓缓停了下来。
“船工，辛苦了，还烦您把我们送过河去，我们丑时之前一定要赶到。” 人群中有人说啦！
看到他们一个个跨上船站好，老张数了数男男女女共12个人 ，很奇怪的是这一伙人脚踩在干燥的甲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不可能啊！更不合常理！清一色的都是穿着长貂皮大衣 ，黑白相间或白色或黑色，有人像古人一样盘着头发，有人戴着黑色眼镜。
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一群穿着豪华的人呢?这些人是去干什么呢 ?张叔不由得在心里滴沽起来！
老张又发现，这么多人在船上少说也有八九百斤，船却没有往下吃水，一丝下沉的迹象也没有，和空船没有任何区别 ，这让他感到莫名其妙，不禁毛骨悚然 。
由于好奇心的驱使，这时老张壮着胆子问:“你们这是去干什么？这么多人 ！”
有人回应 :“叔，对边你们庆河村陈ⅹⅹ今天赈酒 ，我们去贺喜呀 ！”
“哦！”老张心里更嘀咕了 ，这么近，这么熟巴掌大个地儿，我怎么不知道呀 ！也就不再吱声呐 ！
不知不觉船泊近岸边停住，老张故意让了让，特别留意他们下船时的举动，却发现他们每个人下船踩在石块上 ，依旧一点响动都没有，静得出奇 。
这十多个人下去至少减重七八百斤，船却任然没有上浮的迹象，依然像一只空船一样，这一次看到的绝对不是幻觉 。
老张明白啦！今晚渡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至于他们去老陈家究竟做什么，他不知道，很奇怪！打算天亮去村里探个究竟 ！
“叔，打扰你呐，感谢 ！”
老张回应:“应该的，应该的 。”目送他们消失在几米开外的白色迷雾之中 ，这才折回仓内继续睡觉 ！
第二天一清早 ，老张去村里备柴米油盐，顺便去了昨晚那一伙人告诉他赈酒的老陈家！他要看看老陈家到底是因什么喜事摆酒。
到了一问，连老陈自己都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喜事?赈酒?没有啊 ?
老张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来龙去脉全说了一遍！
老陈说12个人我没见到 ，我家老母猪丑时左右【凌晨4点左右 】生了一窝猪仔到是刚好12个，和你说的颜色也差不多！
带船工老张到猪栏一看，正如自已昨晚见到那伙人穿的貂皮大衣颜色一样，黑色白色或黑白相间的小猪仔，有的眼眶还有一圈圈的黑色，不多不少刚刚12个 。
老张不由得心里一惊，这一伙人昨晚是来投胎还债来了 ！
又等了一段时间老张再去村里备柴米，到老陈家串门 。
老陈告诉他猪仔满月卖了之后，连续几个晚上做同一个梦，梦中有人告诉他，欠他的债今生已经还完了 。
